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沈知鸢谢淮禹雨未落情已断小说
沈知鸢谢淮禹雨未落情已断小说 连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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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渠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鸢谢淮禹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沈知鸢谢淮禹雨未落情已断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西渠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一周后,沈知鸢突然回了家。谢淮禹很诧异,按理说她应该寸步不离地陪着陆郁川才对。“今晚家宴,换衣服。”她简短地说。谢淮禹了然,默默换上得体的礼服跟她出门。家宴上,众人推杯换盏,寒暄不断。聊着聊着,话题就转到了她和沈知鸢身上。“你们结婚都三年了,也该要个孩子了。”“是啊,知鸢如今是家主,总得有个继承人。”“淮禹啊,你可得抓紧了……”谢淮禹垂着眼,沉默地听着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。就在这时,始终没说话的沈知鸢突然开口。“不急。”她的声音不大,却让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。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,但碍于沈知鸢如今的家主身份,没人敢再多说什么。气氛骤然凝滞,这顿饭最终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。饭后,沈母站起身,目光锐利地看向谢淮禹:“淮禹,跟我去书房一趟...

章节试读


一周后,沈知鸢突然回了家。
谢淮禹很诧异,按理说她应该寸步不离地陪着陆郁川才对。
“今晚家宴,换衣服。”她简短地说。
谢淮禹了然,默默换上得体的礼服跟她出门。
家宴上,众人推杯换盏,寒暄不断。
聊着聊着,话题就转到了她和沈知鸢身上。
“你们结婚都三年了,也该要个孩子了。”
“是啊,知鸢如今是家主,总得有个继承人。”
“淮禹啊,你可得抓紧了……”
谢淮禹垂着眼,沉默地听着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。
就在这时,始终没说话的沈知鸢突然开口。
“不急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,却让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。
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,但碍于沈知鸢如今的家主身份,没人敢再多说什么。
气氛骤然凝滞,这顿饭最终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。
饭后,沈母站起身,目光锐利地看向谢淮禹:“淮禹,跟我去书房一趟。”
明眼人都知道,这是要敲打他生孩子的事。
沈知鸢显然也看出来了,皱眉道:“有什么话,直接跟我说。”
沈母刚要开口,沈知鸢的手机却突然响了。
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神色微变,立刻走到一旁接起电话,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:“郁川?怎么了?”
沈母冷哼一声,直接对谢淮禹道:“跟我来。”
谢淮禹抿了抿唇,沉默地跟了上去。
书房门一关,沈母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“跪下。”
谢淮禹缓缓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。
“知道错在哪了吗?”沈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谢淮禹垂着眼睫,沉默不语。
“啪!”
沈母猛地拍桌,“错在知鸢说不急着要孩子,你竟然不规劝!”
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瓷瓶,重重放在桌上:“这是助孕的药,从今天开始,你每天喝,必须和知鸢同房,直到怀上为止。”
若是从前,谢淮禹一定会顺从地接过。
可这一次,他抬起头,声音很轻却很坚定:“这药我不吃。”
沈母瞳孔一缩:“你说什么?”
“这药我不吃。知鸢暂时不想要孩子,我尊重她的决定。”
这些年每次同房,沈知鸢都会做措施。
即便偶尔情动失控,事后也会第一时间吃避孕药。
他曾天真地以为她只是暂时不想要孩子。
现在才明白,她是从未想过和他有孩子。
如今他已决定离开,更不会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,徒增牵绊。
“你说什么?”沈母声音陡然拔高。
“我不吃。”谢淮禹重复道。
“反了你了!”沈母气得发抖,“身为丈夫,不尽本分!知鸢给那个陆郁川的妈捐骨髓,你也不拦着!”
她厉声喝道:“拿家法来!”
很快,佣人就将家法拿来,是一根浸过盐水的藤鞭。
沈母执鞭而立,厉声道:“我再问最后一遍,这药你吃不吃?”
谢淮禹摇头。
“啪!”
第一鞭抽下来,火辣辣的疼瞬间从后背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谢淮禹咬紧牙关,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。
“你到底吃不吃?”
谢淮禹仍然咬紧牙关摇头。
鞭子一下又一下落下。
透过落地窗,他看见花园里的沈知鸢还在打电话。
她背对着书房,姿态放松,时不时轻笑一下,显然和陆郁川聊得很开心。


“淮禹!”沈知鸢大步走到陆郁川面前,手指轻轻抚上他脸上的红痕,眼神心疼得像是被烫伤了一般,“他打了你?怎么回事?”
陆郁川红着眼眶将事情说了一遍,沈知鸢的脸色越来越沉。
“不就是条围巾,至于动手打人?”她转头质问谢淮禹,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不就是条围巾?”谢淮禹声音发抖,“沈知鸢,那是我奶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!”
沈知鸢一怔。
结婚三年,谢淮禹永远温柔体贴,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。
此刻他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肩膀,竟让她有一瞬的陌生。
“郁川不是故意的,”她语气缓了缓,“他也已经赔偿了,你还要怎样?如果对金额不满意,我来赔。”
说着,她从包里掏出支票本,龙飞凤舞地签了个数字递过去:“这样够了吗?”
谢淮禹看着沈知鸢递来的支票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,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沈知鸢见他迟迟不接,眉头微蹙,又撕下一张支票,重新写下一个数字。
“不够?”她语气冷淡,仿佛只是在谈一场交易,“那这样呢?”
一张又一张支票被推到谢淮禹面前,金额越来越大,可他的心却越来越冷。
终于,他伸手接过最后一张支票,指尖微微发抖。
“够了。”他声音很轻,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沈知鸢。
不光这张支票够了……
他们这段婚姻,也够了。
说完,他转身就走,可还没迈出两步,身后就传来沈知鸢冰冷的声音——
“站住。”
谢淮禹脚步一顿,没有回头。
“钱你拿了,那记耳光的事,还没完。”她语气不容置疑,“给郁川道歉。”
谢淮禹浑身一僵,缓缓转过身,眼眶通红:“你说什么?”
沈知鸢眼神冷漠:“我说,道歉。”
“如果我不呢?”他声音发颤。
“谢家和沈家,还有合作。”沈知鸢语气平淡,却字字如刀。
谢淮禹瞳孔骤缩,心脏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她竟然会用他父母的心血来威胁他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。
终于,谢淮禹缓缓低下头,声音沙哑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陆郁川捂着脸,假惺惺地开口:“谢先生,你是真心道歉的吗?还是……你们上流社会的人,道歉都这么敷衍?”
谢淮禹死死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下一秒,他猛地弯下腰,对着陆郁川深深鞠躬——
“对不起!”他声音哽咽,却字字清晰,“陆先生,是我不该动手,请您原谅!”
说完,他直起身,看向沈知鸢:“这样可以了吗?”
沈知鸢盯着他泛红的眼眶,不知为何,心头微微一刺。
她忽然想起,三年前他高烧不退时,也曾这样红着眼眶看她,可那时的他,眼里全是依赖和爱意。
而现在,那双眼睛里,只剩下死寂般的平静。
她喉咙发紧,想说些什么,可最终只是冷声道:“可以了。”
谢淮禹转身离开,背影挺直,没有一丝犹豫。
身后,传来沈知鸢温柔的声音:“还疼吗?我帮你上药。”
陆郁川轻声回应:“疼……你轻一点……”
谢淮禹脚步未停,眼泪无声滑落,又被他迅速擦去,不留一丝痕迹。


接下来的日子,沈知鸢没有回家,谢淮禹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。
直到离婚协议正式生效那天,他独自去了民政局。
工作人员递来离婚证时,他平静地接过,指尖在烫金的“离婚证”三个字上轻轻摩挲了一下,心里竟没有一丝波澜。
走出民政局,天色尚早。
他拦了辆出租车,准备回沈家别墅取走最后的行李,可刚推开门,却发现沈知鸢竟然在家。
“去哪了?”她站在客厅中央,衣着精致。
他张了张嘴,还没出声,就听她了然道:“今天是结婚纪念日,你出去准备礼物了?”
谢淮禹一怔,这才恍然想起——
可不就是结婚纪念日吗?
三年前的今天,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中交换戒指,
可当晚,她就递给他一份离婚协议,说这场婚姻只是商业联姻,让他别当真。
三年之后,就会结束。
讽刺的是,如今离婚证到手的日子,竟和结婚纪念日是同一天。
而沈知鸢之所以会觉得他是出去准备礼物了,也情有可原。
因为过去的每一年,他都会精心准备她喜欢的礼物,哪怕她从不记得这个日子。
可今年,她怎么突然想起来了?
那她记不记得,今天也是他们离婚协议到期的日子?
谢淮禹心中思绪翻涌,最终只是攥紧了包里的离婚证,淡淡点头:“是,准备礼物去了。”
离婚证,也算礼物。
沈知鸢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:“明天我要带郁川去瑞士滑雪,所以今天带你出去过纪念日。”
她抬手看了眼表:“我定了La Maison的顶层餐厅,礼物到时候再送吧,现在走吧。”
说完,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,转身就往门外走。
谢淮禹却站在原地,迟迟没有动身。
她走出门口才发现他没有跟上,皱着眉头看他:“还在等什么?”
谢淮禹张了张唇,最后还是没有把他就要走了这几个字如实以告。
沉默片刻,他找了个借口道:“我还有点事要处理,你先去吧,我晚点到。”
好在沈知鸢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,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径直离开。
谢淮禹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她的黑色轿车驶出庭院,最终消失在拐角。
这是三年来,她第一次记得结婚纪念日。
却也是他第一次,不再重视了。
他缓缓从包里拿出那本崭新的离婚证,放在茶几上。
然后提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,轻轻关上了门,转身离开。
茶几上,离婚证静静躺着,旁边是那张他始终没有兑现的支票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上面,数字后面的零多得晃眼,却买不回一条手织的披肩,更买不回三年的真心。


“沈律师,我刚发了一份离婚协议给你,这是我和我太太结婚第一天就签好的,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吗?”
谢淮禹站在落地窗前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。
“谢先生,协议我看过了,没什么问题。”电话那头传来律师专业的声音,“距离三年期满还有一个月,到期后协议自动生效,直接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就行。”
“好的,谢谢。”
挂断电话,谢淮禹抬头看向墙上的婚纱照。
照片里的他穿着白色西装,笑得心满意足。
而站在他身边的沈知鸢,一身洁白婚纱,面容姣好,却连一丝笑意都没有。
爱与不爱,一目了然。
“这一天终于快到了,你一定很开心吧。”
他轻声自语,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中女人冷艳的侧脸。
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,谢淮禹迅速收回手,转身迎上去。
“回来了。”他接过沈知鸢脱下的外套,又蹲下身为她换上拖鞋,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千百遍。
沈知鸢揉了揉眉心,神色清冷:“下个月沈氏集团周年庆,需要你出席晚宴。”
谢淮禹整理外套的手顿了顿,摇头道:“我去不了。”
“为什么去不了?”沈知鸢皱眉。
谢淮禹刚要开口,沈知鸢却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,眼神冷了下来:“是因为我这段时间都在陪郁川?我们结婚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,我有喜欢的人。你也说过不会干涉。”
谢淮禹的心猛地一疼,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一道口子。
是啊,谁家妻子新婚第一天就告诉丈夫自己有心上人,还签了三年后离婚的协议?
他不过是如她所愿,下个月就不在这里了,所以不能参加那个晚宴罢了。
三年前,谢氏和沈氏两大豪门公布了即将联姻的消息。
谢淮禹从小暗恋沈知鸢,得知能娶到她后欣喜若狂。
可新婚之夜,沈知鸢却递给了他一份离婚协议。
“我有喜欢的人,但他家境平凡,沈家不许他娶我。”她语气冷淡,话亦直白,“我会用三年的时间,成为沈氏家主,届时,再无人敢反对,这三年,我们就做表面夫妻,到期离婚。”
那晚,谢淮禹如她所愿签了字,却在阳台抽了一整夜的烟。
可婚后不到三个月,陆郁川就因为和沈知鸢赌气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沈知鸢疯了一样找他,动用了所有关系,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。
那段时间,她整夜整夜地不回家,回来时也总是满身酒气,眼神阴郁得可怕。
直到有一天深夜,她喝得酩酊大醉回来,抱住他倒在床上。
她的吻落下来,带着浓烈的酒气,可说的却是——
“郁川……为什么要走?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?你不信我吗?”
谢淮禹浑身僵硬,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,疼得几乎窒息。
原来……她找到他了。
可陆郁川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。
那晚是他们的第一次,可沈知鸢抱着他,喊了一整晚别人的名字。
第二天醒来,沈知鸢看到床单上的血迹,眼神微怔,却什么都没说。
谢淮禹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替她准备好换洗的衣物,甚至在她出门前,还轻声提醒她今天有重要的会议。
他装作若无其事,可心里早已鲜血淋漓。
从那以后,他更加小心翼翼地对她好。
她胃不好,他就每天早起熬养胃的粥;
她工作压力大,他就学着按摩,替她缓解疲惫;
喜欢安静,他就从不在她面前吵闹,连走路都放轻脚步。
渐渐地,沈知鸢似乎也把他当成了丈夫。
她开始会在出差回来时,给他带一份小礼物;
会在他感冒时,给他泡上一杯感冒药;
甚至会在深夜钻进他的怀里入睡,掌心贴在他的腰上,温软恬静。
沈知鸢再也没提过离婚的事,仿佛那份协议从未存在过。
谢淮禹甚至天真地以为,或许,她真的会爱上他。
直到三个月前,陆郁川分手回国。
沈知鸢几乎是立刻回到了他的身边。
她陪他吃饭,陪他逛街,甚至推掉重要会议,只因陆郁川一句 “心情不好”。
谢淮禹站在窗前,看着沈知鸢的车又一次驶向陆郁川的公寓,终于明白。
真爱就是真爱,哪怕他付出再多,也抵不过陆郁川的一个眼神。
好在,三年的契约婚姻,终于要到期了。
他告诉自己,就当这三年是一场梦。
现在,梦醒了,他也该离开了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
沈知鸢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,谢淮禹怔怔地看着沈知鸢,喉咙发紧。
她……不记得离婚协议的事了?
这三年,他每一天都在数着日子,生怕期限一到,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,可如今,她竟像是完全忘记了这件事。
他张了张口,刚想提醒她,沈知鸢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。
刚一接通,那头便传来陆郁川的声音,谢淮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,却看到沈知鸢的脸色骤然一变。
“等我,我马上到。”
她挂断电话,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,因为太过着急,身体重重地撞上他,谢淮禹踉跄了一下,后背撞在门框上,疼得闷哼一声。
可沈知鸢连头都没回,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。
谢淮禹扶着墙,慢慢走回卧室,脱下外套,肩膀处已经泛出一片淤青。
他拿出医药箱,沉默地给自己涂药,心里却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开。
他坐在床边,怔怔地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,直到手机铃声响起。
是沈知鸢。
“来市中心医院一趟。”
谢淮禹心头一跳,下意识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来了再说。”
谢淮禹赶到时,远远就看到沈知鸢站在手术室门口,而陆郁川靠在她身侧,眼眶泛红。
谢淮禹脚步一顿,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,呼吸都变得艰难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走过去,轻声问。
沈知鸢抬眼看他,“郁川的母亲突发白血病,需要立刻骨髓移植。”
谢淮禹一怔,“然后呢?”
“全城都找遍了,没有合适的。”沈知鸢淡淡道,“我做了配型,结果匹配。”
谢淮禹瞳孔一缩,不可置信地看着她:“你要捐骨髓?”
“捐骨髓有风险,你……”
“叫你来不是让你同意的。”沈知鸢打断他,“手术需要家属签字。”
家属……
谢淮禹心脏狠狠一疼。
是啊,在法律上,他还是她的丈夫。
可在她心里,她的家属从来都不是他。
谢淮禹死死攥紧手指,指甲几乎陷进掌心。
“好。”他听见自己说,“我签。”
护士递来手术同意书,他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,每一笔都像是划在自己心上。
沈知鸢松开陆郁川,转身走向手术室。
在门关上的前一秒,谢淮禹终于忍不住喊了她一声:“沈知鸢!”
她回头看他,眼神淡漠。
谢淮禹嘴唇颤抖,最终却只是轻声说:“……小心。”
沈知鸢眸光微动,却什么都没说,转身进了手术室。
门关上的瞬间,谢淮禹的眼泪终于砸了下来。
他终于明白,沈知鸢对陆郁川的爱,深到可以连命都不要。


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,走廊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。
谢淮禹坐在长椅上,指尖冰凉,陆郁川坐在他对面,眼眶通红,时不时抬头看向手术室的方向。
终于,陆郁川轻声开口:“谢先生,抱歉,又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谢淮禹抬眼看他,没有说话。
陆郁川擦了擦眼泪,声音哽咽:“我真的没想到……这么多年过去了,知鸢还是对我这样情深。”
他顿了顿,像是陷入回忆。
“你知道吗?去年我生日那天,她特意飞了一趟巴黎,就为了给我送一块手表……那块手表是我以前随口提过喜欢的款式,她居然一直记得,可我却还在和她赌气,直接将手表甩给她,连门都没让她进。”
谢淮禹的手指猛地收紧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他记得清清楚楚,去年沈知鸢告诉她要去国外出差三天。
回来时,带了一块手表,随手送给了他。
他欣喜不已,将那块手表一直珍藏在抽屉最底层,连戴都舍不得戴,可原来……那是陆郁川不要后,她随手打发给她的。
陆郁川继续说着:“还有前年圣诞节,我和当时的女友大吵一架,发了条很消极的朋友圈。知鸢看到后连夜飞过来,在我公寓楼下站了一整夜。那天下着大雪,她就那样站着,却始终不敢上来敲门。”
谢淮禹的心猛地揪紧。
他记得那个圣诞夜,只因沈知鸢异常热情地要了七次,他以为她终于开始对他动情。
第二天醒来时,枕边早已冰凉,他只当她是去处理紧急公务。
原来……她是赶着去见陆郁川了。
“这三年……”陆郁川的眼泪又落了下来,“我一直在和她赌气,故意不联系她。可知鸢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我,每天都会给我写一封信,哪怕我从来没有回复过。”
谢淮禹突然觉得呼吸困难。
多少个深夜,他看到书房亮着灯,以为她在处理公司文件,还特意煮了咖啡送进去。
原来……她是在给陆郁川写情书。
他一直以为,至少在陆郁川离开的这段时间里,沈知鸢是真心实意想和他过日子的。
现在才明白,原来从头到尾,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。
他以为终于捂热的心,其实想着的全是别人。
眼看陆郁川还要继续说下去,谢淮禹猛地站起身。
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,声音却竭力维持着平静: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不等陆郁川回应,他转身快步离开,脚步越来越快,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回到家后,他沉默地收拾好了所有行李,只等离婚协议到期的那一天。
这期间,他每天都能从陆郁川的朋友圈看到沈知鸢的近况——
她手术很成功,却片刻都没休息,立刻为陆郁川的母亲安排了最好的病房,从国外调来顶尖的医疗团队,甚至亲自监督每一份治疗方案。
陆郁川最新的一条朋友圈,是一张照片。
沈知鸢坐在病床边,一边输液,一边低头专注地为他剥着石榴。
他的配文是:再也遇不到如此爱我的人了。
谢淮禹的心脏狠狠一疼,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,晕开了照片里沈知鸢温柔的侧脸。
他想起这些年,他也是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她。
她胃不好,他每天熬养胃的粥;
她工作忙,他总是开着灯等她回家;
送到她手边的水果,永远都是去皮去核,切成刚好入口的大小……
可如今,她却在为别人做这些。
他深吸一口气,擦掉眼泪,告诉自己,
没关系,不爱她之后,他会好好爱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