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空荡荡的游乐园给母亲扫墓。

墓碑旁放着匿名送的冰岛羊毛袜，吊牌上画着歪扭的爱心——还是和陆淮川当年在手术同意书上画的那样笨拙。

手机突然震动，跨国转账提醒入账37元。

附言写着：
就像结婚那天，他明明乳糖不耐却喝光我调的拿铁。

许砚舟把离婚协议拍在被告席：
苏晴！


结束了。


不住了。”
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陆氏集团股价跌破发行价的新闻弹窗不断闪烁。

我仰头看他滚动的喉结：“许律师的委托费是按分钟计费，还是按谎言数量收费？”

“按心动次数。”

他把我拽进消防通道，安全门闭合的巨响惊飞窗外灰鸽。

昏暗光线里，他拇指重重擦过我下唇，“你签收购合同时咬破嘴唇，这个瞬间值三百万。”

楼下突然传来苏晴尖利的哭嚎，我转身要推门，被许砚舟掐着腰按在应急灯箱上。

他膝盖顶进我两腿之间：“现在下去正好赶上你前夫被押上警车，要拍照发朋友圈吗？”

“我要亲眼看他戴手铐。”

我扯开他领带缠在掌心，“就像当年他亲手给我戴婚戒。”

许砚舟轻笑着，从西装内袋抽出张泛黄的照片。

七年前的大学礼堂，我蹲在台阶上哭花眼妆，怀里抱着被陆淮川退回的企划书——角落里露出半片沾血的律师徽章。

“那天我在法学院答辩。”

他指尖点在照片边缘，“看你用高跟鞋踹飞两个嘲笑你的男生，突然觉得...”尾音消失在贴近的唇间，我偏头躲开，他的吻落在警报按钮上。

刺耳的警铃响彻大楼时，我摸到他后腰的枪形硬物。

许砚舟举起双手，掌心里躺着我丢失多年的铂金耳钉：“防身用的电击器而已，林小姐现在摸男人都不看场合？”

楼下传来玻璃破碎声，我们冲进楼梯间时正撞见苏晴举着花瓶要砸监控室。

她孕肚位置的硅胶垫歪到肋下，手里攥着被取消的瑞士银行本票。

“淮川哥答应给我的五千万！”

她歇斯底里地撕扯头发，“都怪你这个...”许砚舟举起手机了录像：“苏小姐现在涉嫌故意毁坏财物，刑期可以和你父亲作伴。”

他侧身挡在我前面，后背衬衫透出温热，“当年你买通医生篡改林小姐病历时，没想过手术同意书要家属签字？”

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。

记忆里插着呼吸管的母亲躺在ICU，是陆淮川握着她的手按下指印。

原来那天他白大褂上的消毒水味，盖的是苏晴送的迪奥香水。

“你们怎么敢...”我抓起消防斧劈向苏晴，被许砚舟拦腰抱住。

斧刃擦过她耳畔削下半截假发，露出贴满纱布的头皮——上周她在我的美容院做护理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