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庄韫兰宋妙容的小说皇妾咸鱼日常免费阅读
庄韫兰宋妙容的小说皇妾咸鱼日常免费阅读 连载
继续阅读
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

本书作者

知棠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韫兰宋妙容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庄韫兰宋妙容的小说皇妾咸鱼日常免费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知棠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当然了,也不是说之前这些宫人们对她不好。海棠、芍药他们对庄韫兰绝对称得上是尽心尽力。可是吧,之前这份尽心尽力,其实是建立在一起为东宫老板太子殿下服务的基础上的。比如说海棠他们给她梳头发、搭衣服,那主要看的不是庄韫兰本人的喜好,而是揣测着太子殿下的喜好来。哪怕她根本见不到太子的时候,宫人们也都是这么做的。庄韫兰发现了,但她也没有觉得多么不开心。封建王朝嘛,她说好听点是太子才人,名义上勉强也算是个主子,可是本质上,她也就是个东宫分部的高级服务员,这些宫人和她一样,首先的服务对象是太子,然后才轮得到她。庄韫兰理解。但现在,情况发生了改变。起码在穿衣梳头这件事上,海棠她们开始考量庄韫兰的喜好了。只要是太子不在,她就算是想打散了头发,歪在罗汉...

章节试读


当然了,也不是说之前这些宫人们对她不好。

海棠、芍药他们对庄韫兰绝对称得上是尽心尽力。

可是吧,之前这份尽心尽力,其实是建立在一起为东宫老板太子殿下服务的基础上的。

比如说海棠他们给她梳头发、搭衣服,那主要看的不是庄韫兰本人的喜好,而是揣测着太子殿下的喜好来。

哪怕她根本见不到太子的时候,宫人们也都是这么做的。

庄韫兰发现了,但她也没有觉得多么不开心。

封建王朝嘛,她说好听点是太子才人,名义上勉强也算是个主子,可是本质上,她也就是个东宫分部的高级服务员,这些宫人和她一样,首先的服务对象是太子,然后才轮得到她。

庄韫兰理解。

但现在,情况发生了改变。

起码在穿衣梳头这件事上,海棠她们开始考量庄韫兰的喜好了。

只要是太子不在,她就算是想打散了头发,歪在罗汉床上看闲书,宫女们也不会一脸便秘的想法子劝她了。

只是嘱咐殿外值守的人打起精神,然后就把她爱吃的果子啊、糕点啊什么的全都拿到她面前,让她能够更惬意放松的看她的闲书。

于是庄韫兰关起殿门,又过上了在南直隶时候的闲散生活,抛开身在皇宫这点,惬意程度那简直就是满分。

进了腊月,宫里面开始有年味了,各处都忙的很。

太子腊月初一看过太子妃之后,就没有再进过后院。

雪灾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,朝廷拨了粮去地方,绍王自己请命要当这个钦差,皇上也准了。

这时候启程,要是差事办的快,都不耽误回京过年,就算是耽误了,有柳惠妃这个生母在,枕边风一吹,皇上不知道得多心疼这个为朝廷奔波的儿子,好处那肯定是少不了。

詹事府几个官员挺小心的觑着太子的神色。

虽然太子和性情暴戾这样的词绝对不沾边,但就算是个平民百姓,那也不可能完全没有脾气。

绍王本就不是什么低调的人,这次借着钦差的差事,他更是直接把户部、吏部还有御史台几个堂官的府邸全部走了个遍,明摆着就是在拉拢人心,可皇上却只当看不见,别说是太子本人了,几个东宫属官心里面都替太子不舒坦。

詹士韩大人离的太子最近,抬眼一看却发现太子神色正常的很。

不是之前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平静,而是好像真的没把绍王这次的所为当回事。

太子这么沉得住气,几个大臣既是欣慰又是佩服。

又议了会儿事,太子让人抬了内造腊八粥赏给这些臣属,吃完粥就叫散了。

今日腊八,太子得去内宫给皇后问个安。

当今皇上先后册立过两任皇后,第一任皇后涂氏册封没几个月就被废黜了。

现在的皇后姓薛,是跟废后一届采选进宫的,刚进宫的时候封的是贤妃,涂皇后被废之后,才被册立成了皇后。

两位皇后都没有生下皇子,但薛皇后和骄矜的涂皇后不一样,她是位很端庄仁善的娘娘,对嫔妃们所生的皇子也都很照拂。

太子是皇上的长子,生母敬妃薨逝之后,就是由薛皇后抚养长大的,母子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,但感情却不错。

知道太子要去,坤宁宫今日摆的糕点、果子全部都是太子爱吃的。

钱嬷嬷接过太子的大氅,亲自拿去烤火。

皇后让人给太子呈了盏武夷岩茶,看着他吃了茶,冻的发白的脸色缓和过来才问:“芙月的身子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了?昨儿她身边的宫女来见我,说是又见了红,我赶紧就让太医去看了,可是太医翻来覆去的还是那几句话,只说是太子妃身子弱,得慢慢将养,急不得,我就问了,这慢慢养到底是怎么个养法,这见红的症状又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根除?可几个太医支支吾吾,硬是说不出个准话,大哥儿,你实话告诉我,你是不是还为着楚氏的事情和她怄着气呢?这才让她忧思过多,又见了红?”

不等太子回话,皇后就叹了口气。

“楚氏的事情,是芙月做的不好,她性子柔善,嫔妃们有个错处,她也舍不得惩罚,这才惯坏了楚氏,让你跟着在你父皇面前吃了挂落,母后知道这事委屈了你,可芙月到底还替你怀着孩子呢,这可是你们的嫡长子,疏忽不得啊。”

“母后,”太子搭在扳指上的食指微微动了一下,他说,“儿子没跟她怄气。”

这是实话。

起码楚氏的事情,虽然连累到了太子本人,但太子至今也没为这事和太子妃红过脸,甚至连提都没提过。

“不是说你恼了她,”皇后知道太子的性子,太子不是那种会拿妻妾出气的人。

她说:“芙月多思,这你是知道的,你呢,前朝的事情也忙,会不会有疏忽了她的地方?从前你待她体贴,若是这当口有了什么变化,她难免不会多想,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,母后从没多过嘴,可如今她正是紧要时候呢,就算是看在皇孙的面上,你也多包容着些,啊?”

太子说:“儿子知道了,让母后跟着操心,都是儿子的不是。”

“你心里面有数就行,”皇后笑了笑,又说,“眼看也快年节了,宫里面事情多,原本我还想让沈氏帮着芙月些,沈氏是个得体的,跟楚氏不一样,有她帮着操心,也能让芙月轻松些,可谁知出了楚氏的事情,沈氏位份高些,也有资历,要是再让她插手东宫宫务,芙月怕是得多想,嗯,今年采选的那几个妃妾怎么样?要是看着有稳妥的,就让她们帮帮芙月?”

原本这话皇后是该跟太子妃说的,可太子妃身子那个样子,皇后也就没再让她到内宫请安。

太子想了想,还真有个有印象的。

他说:“儿子看着庄氏还不错,要是母后也觉的行,儿子就叫她暂且帮衬着些太子妃吧。”

皇后笑着说:“你自己的人,你看着好就行,说起来,这庄氏母后也记得,是个有章法的,画也画的不错,如今入了你的眼,也是她的福气,既是你看好她,就去和芙月说一声吧,别越过她安排这事就行。”


太子妃看了眼神色大变的向选侍,压住心底的不忍,坐回位子上说:“既然殿下有令,向选侍就先回去思过吧,还有庄才人和宋才人,今日你们也受了不小的惊吓,都快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
庄韫兰和宋妙容福身跟太子妃告退,向选侍原本是跪着的,现在也磕了个头退下了。

殿内除了丢魂似的朴选侍,就只剩下太子妃和沈昭仪。

太子妃这会儿脑子又胀又疼,肚子也不舒坦,她有心想再劝慰朴选侍几句,好让她安心养胎,可是她心里面也乱呢,实在是支撑不住了。

“朴选侍就拜托给昭仪照顾了,”太子妃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对沈昭仪说。

沈昭仪福身说:“妾知道了,也请太子妃娘娘保重玉体。”

太子妃点点头,胡嬷嬷扶着她离开,殿外涉事的几个宫人也都被她带走了。

沈昭仪看了眼魂不守舍的朴选侍,叫人把她抬回内室歇着,又给她多添了个火盆子暖着。

“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,也就不劝你什么了,只盼着你能记住,皇嗣好,你也就能好,”沈昭仪站在床边看着朴选侍说,“今日我就留在这儿陪着你,你要是有什么不舒坦,就赶紧告诉我,就是我解决不了,娘娘那边也记挂着你呢。”

朴选侍唇角动了动,到底没吭声。

沈昭仪走到次间的罗汉床上坐下,让后殿的宫女给她拿本书来看着解闷。

庄韫兰回到承华偏殿的时候,人还有点懵呢。

“主子饿不饿?您今儿都没吃多少东西呢,”芙蓉把桌子上面那两碗已经凉透了的扁食撤下去,问庄韫兰,“要不要让膳房给您做点吃的啊?”

庄韫兰现在哪儿还有心情吃东西。

在芙蓉提起吃的之前,她甚至都没觉得饿。

芍药觉得主子这可能是被今日的事情唬着了,她偷偷和庄韫兰说:“您也不用太把这当回事,其实皇宫里面这样的事情多着呢,有的是还没生下来就没了,有的是生下来了,但养不大,朴主子闹了那么一出,现在皇嗣都没丢,这已经算是天大的福气了。”

要让芍药看,就朴选侍那么个折腾法,皇嗣没掉才是奇事呢。

庄韫兰原本在想那个被太子点出去回话的宫人,听芍药这么一说,也顾不上琢磨那个了。

皇嗣存活率真有那么低么。

不会宫斗剧里面的打胎队都是真实存在的吧。

庄韫兰打了个寒颤问芍药:“那……这又是生不下来、又是养不大的,都是怎么回事啊?”

芍药一看就知道主子这是误会了。

“主子想什么呢,哪个敢在这上面动手脚啊,就是自己不要命,难道连族人的死活也不顾了?”芍药扶着庄韫兰坐下,轻轻的给她揉额角,琢磨着措辞解释,“那些生不下来的,可能是皇嗣金贵,有的贵人命格担不住吧,至于养不大的,那原因就多了,有害风寒的、也有出痘的……像七皇子,就是薨在了风寒上,没的时候都八岁了,可把顺妃娘娘心疼坏了。”

庄韫兰不知道七皇子的事。

准确的说,进宫之前,她比较了解的皇子只有三皇子。

因为这位皇子实在是太特殊了,一生出来直接就序了齿不说,名字听说还是皇上亲自想的,为了不耽误三皇子上玉蝶,硬是从他还没出生时就开始琢磨,据说琢磨了好几个月,可惜这位承载了帝王厚爱的皇子降世不久就夭折了。


宋妙容想叫她一起去打马吊,愣是没叫住人,只能跟着庄韫兰往承华殿走。

倒是向选侍听朴选侍说要去看宫人们放纸炮,也兴致勃勃的跟着去了。

回了西偏殿,宫女们把从膳房取来的扁食呈上来,给庄韫兰和宋妙容各呈了一份。

海棠在旁边介绍:这种是玉米鲜虾馅的、那个是时蔬虾干馅的、还有香菇鲜肉的、干贝鲜肉的……

“膳房的人还说了,有的里面包着银线,要是吃到了,保准这一年的运气都好呢!”

宋妙容一听就笑了,“那我可得赶紧吃,说不定能讨个好彩头呢。”

庄韫兰也低头吃。

才吃了一个飞鱼籽鲜虾馅的,芙蓉慌慌张张的进来了。

“主子、宋主子,”她行完礼匆匆说,“昭华殿出事了,好像是朴选侍被纸炮吓到了,已经被人抬回去了。”

殿内的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宋妙容明显有点慌了。

她放下吃了一半的扁食说:“那……我现在怎么办?是不是得回昭华殿去看看,等着殿下和娘娘回来啊?”

庄韫兰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。

“要不……”她和宋妙容商量,“你先在我这儿待着吧?昭华殿那边应该正为这事儿忙着呢,我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,万一……”

她没再继续说。

不过宋妙容也明白了。

她应该庆幸自己今天不在昭华殿,要不八成得沾一身腥。

“你说的对,”她稳住心神重新坐下,拍了拍胸口说,“庄姐儿,你今天真是救了我一次。”

两个人紧张兮兮的坐在罗汉床上等消息。

宋妙容手指无意识的缠着玉佩的穗子,突然小声问庄韫兰:“你说……这该不会是我乌鸦嘴了吧?”

她想起她昨天好像说了一句“就算是真生了”……

可、可她真就是随口一说啊。

宋妙容虽然不喜欢朴选侍,但也真没想咒她。

“你别瞎想了,谁嘴能有那么寸啊?”庄韫兰按住坐立不安的宋妙容,“不过你这话最好也别再跟别人说了,免的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”

宋妙容又点了点头,继续缠她的穗子。

没多久,太子妃和沈昭仪回来了。

又过了会儿,王妃、公主、外命妇们全都到了,听说在太子妃的正院待了一个时辰才走。

然后太子也回来了。

太子妃身边的宫女来传人了:请庄才人和宋才人移步去朴选侍那儿一趟。

庄韫兰和宋妙容对视一眼,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诧异。

不会今日这事儿真的有鬼吧?

从西边的承华殿穿过大半个后院走到东边的昭华殿,朴选侍那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。

庄韫兰刚迈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。

太子和太子妃坐在正堂的鸡翅木玫瑰椅上,一个神情严肃,一个满目焦灼。

向选侍跪在太子和太子妃面前,旁边还跪了好几个宫女、内官,更多的人跪在昭华后殿前面的那块空地上,倒是没看到沈昭仪和朴选侍的影子。

庄韫兰和宋妙容行完礼,太子摆手叫她们先坐下。

过了一会儿,内室与正堂之间的帷幔一掀,沈昭仪走出来了。

“殿下、娘娘,”沈昭仪向太子和太子妃福身回话,“朴选侍醒了,保胎的药也吃过了。”

太子妃关切道:“那朴选侍现在感觉怎么样?本宫刚才听女医说,她这胎到底能不能保住,还得看这两天的情况,朴选侍她自己怎么说?还是疼的了不得吗?”


太子命宫人:“去请太子妃出来,把朴氏也抬过来。”

庄韫兰终于看到朴选侍了。

她虚弱的靠着迎枕,面上不见血色,只有两只眼睛红的出奇,明显是哭的很凄惨,眼泪什么的倒是已经被擦掉了,应该也是怕在太子面前失仪。

太子等太子妃坐下了就说:“朴氏,向氏的话你方才已经听到了,孤想听听,今日这事,你又是什么说法?”

朴选侍双手紧紧的攥着锦被。

太快了。

她还没来得及想好合适的措辞,把今日的事情说的合理一些,让太子理解她的无心之失,向选侍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把经过描述给太子听了。

而且,向选侍还一直在强调她的错处。

朴选侍脑子里面一片空白。

太子看着她说:“别让孤问第二遍。”

“妾、妾……”朴选侍吓哭了,“妾知错了,求殿下饶妾这次吧,妾、妾保证日后好好保护皇嗣,再也不多事了,妾肯定好好的把皇孙给您生下来,殿下,求殿下饶了妾吧。”

太子面上的冷色反倒稍微淡了些。

“掀帘,”他吩咐宫人。

从前院跟来的两个内官一左一右掀开昭华后殿的银红毡帘,殿前跪着的那些宫女、内官们全部出现在了殿内主子们的视野中。

太子指向其中一人,“你来说。”

沈昭仪抬眼一看,是昭华殿一个负责修剪花枝的粗使宫人,活儿干的精细,却从不想法子在主子们身前邀功,听说就是在宫人们面前,他话也少的可怜,甚至有点畏缩。

可就是这个平日有点畏缩的宫人,此刻却神色如常的起身,从一众跪地哆嗦的宫人中走了出来。

他上前磕头,语调四平八稳,用词分明简洁的很,但该有的细节却又一处不漏,就这么把今日这宗意外的经过,从头到尾客观复述了一遍。

被他点到名的人全部一骨碌爬上前磕头。

尤其是把纸炮拿给朴选侍的那个小火者,额头磕的又青又紫,肿起来的大包破了皮,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了满脸。

太子摆了摆手,银红色的毡帘重新被放下了。

朴选侍刚才被宫人挡住,并没有呛到冷风,可心却比刚才还冷了几分。

向选侍的神情也变的不怎么自然了。

太子的目光落在朴选侍身上,语气平静极了。

他说:“朴氏,你入东宫四月,行事多有荒诞,孤念你来自番邦,未受上国教化,悉数轻之纵之,没想到你愈发没了章法,明知身怀皇嗣,还要行此危险之事,孤看在你腹中皇嗣的份儿上,今日再纵你最后一次,若有下次,孤也留你不得了,介时遣使送你回朝,也问问你朝国王,为何要将你送来羞辱上国。”

朴选侍睁大了眼睛。

太子妃面露不忍,朝太子看去,太子却已经转过脸,看向了另一边的向选侍。

“向氏,”太子面上仍旧不见喜怒,只是沉声道,“你与朴氏具为妃嫔,明知她此举不妥,不但不行劝阻,反倒煽风点火,生怕凑不到这个热闹,承华殿也养大了你的胆子是不是?既然如此,那你就回去思过吧,什么时候知道何时该做何事,孤再放你出来。”

向选侍张了张口,虽然有心辩解,却到底没敢再多说什么。

太子站起身说:“余下的宫人,就留给太子妃处置吧。”

包括太子妃在内,所有人起身行礼,恭送太子离开后殿。


向选侍一张俏脸青了又白,白了又青,只能做出感谢的模样谢过庄才人赠书之情,然后满脸尴尬的跟着庄才人往太子妃那儿走。

这次她倒是如愿看到太子了。

可惜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并排坐在上首,连她们请安的时候,他那声“免礼”也是看着庄才人说的,完全就像是没看到向小柔这个人。

向选侍满心黯然。

但太子妃娘娘这儿,显然不是她能想方设法吸引太子殿下注意的地界。

景朝宴会是分餐制,向选侍按着品级委委屈屈的坐在最末的席位上,默默期盼着太子能赏脸看她一眼。

有孕在身的朴选侍就比向选侍大胆的多了。

虽然也坐在最末的席位,但她丝毫没有负担的站起身跟太子睁眼说瞎话:“殿下,刚才皇孙又踢了妾一脚呢,您说他这是不是已经等不及要出来看您和娘娘了?妾心里面好期待呢。”

太子疑惑的看向太子妃,眼神明晃晃在问:朴氏这才几个月,怎么就会踢人了?别是肚子疼搞错了,有事就赶紧叫女医来扶脉。

太子妃自己也怀着孕,知道那么大的胎儿不可能会踢人。

她还不至于看不出朴选侍的心思。

太子妃替朴选侍打圆场:“是不是今日看灯累着了,肚子不舒服?正好冯司药在这儿呢,让她给你看看。”

朴选侍看太子不理她,也不灰心,顺着太子妃的话乖乖巧巧的谢了恩。

反正肚子舒不舒坦这种一瞬间的事情,谁也说不清楚。

她说有感觉,那冯司药就自然不会硬说什么事情都没有,害她这个身怀有孕的东宫嫔妃下不了台。

揭过这茬,朴选侍还是见缝插针的对太子、太子妃撒娇卖痴。

直到太子开口叫她回去歇着,朴选侍还用不舍的目光望了望太子,这才站起来福身告退。

向选侍羡慕的目光再次飘向了朴选侍的肚子。

她没孕没宠的,自然不敢学朴选侍那么招摇。

这么想着,向选侍就又把目光瞟向了坐在她前面的庄才人。

这位最近可就得宠的很了,可惜肚子没有朴选侍的争气,始终没有好消息,虽然品级比朴选侍还高一级,但也得跟她这个没宠的人一样,老老实实的坐着用膳。

庄韫兰要是知道向选侍的想法,大概会很想翻白眼。

不是,她不用膳干嘛啊?

当着太子妃的面跟太子调情吗?

太子婕妤好像才被打发去内安乐堂“养病”没多久吧。

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,竟然还有人想这个。

心真大,她佩服。

不过,庄韫兰现在没有闲功夫去思考向选侍是怎么想的。

因为宴会上的膳食实在是太好吃了。

对庄韫兰这种平民百姓来说,龙肝凤髓如果顿顿吃,她吃不习惯,但这么隔几天吃一次,那妥妥的就是改善伙食了,简直就是味蕾盛宴。

庄韫兰吃的太认真,连太子看她都不知道。

但张保知道。

他看见太子往庄主子的席位上瞟了。

然后,张保开始不着痕迹的观察庄主子夹了哪道菜,看清楚之后,他就默不作声的夹给太子。

这也算是常规操作了,张保最近练的多了,完全就是驾轻就熟。

但太子妃不知道,她只看到太子案前那道锦绣神虾饭被吃了不少,然后就又看太子开始吃香花鱼丝。

太子妃有点茫然。

她记的太子是不爱吃鱼的,嫌那个有腥味儿。

其实不管是尚食局还是东宫膳房,做鱼的技巧都很不错,太子妃自从进了宫,就再也没觉得鱼腥过。

但是太子不爱那个味,太子妃也就很少再吃鱼了,就怕她自己觉察不到的味道,会被太子闻到,进而令太子不喜。

今日这道香花鱼丝,应该是膳房新研究出来的菜品。

皇宫大大小小的宴席都有鱼,太子之前也只是不吃,从没表达过不想看到鱼的意思,太子妃也就没有多事。

她以为太子还会像之前似的,对那道菜视而不见。

今儿这是怎么了?

莫非膳房今日这道菜做的格外出色?

太子妃也低头尝了一口,觉得跟平时吃的鱼没有什么不一样。

但太子喜欢,那膳房就有功。

太子妃打算赏膳房。

玛瑙把膳房的管事姑姑领来了。

太子妃看太子好像对这个有点兴致,就叫膳房管事站在旁边介绍那些新菜式分别是怎么做的。

庄韫兰竖起耳朵“偷听”,太子看到她吃饭的速度明显下降了不少。

他没打断管事说话。

管事姑姑介绍了足有十来道菜,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光荣过。

告诉她娘,她出息了。

管事姑姑激动的捧着赏银走了。

宴会也差不多到了尾声。

几个嫔妃站起来向太子和太子妃行礼,然后退出正院,各回各殿。

美美的睡了一天后,宋妙容来寻庄韫兰说话了。

她和庄韫兰说,昭仪的母亲和嫂子今日进宫了。

庄韫兰:“皇后娘娘真答应了啊?”

“那肯定啊,要是皇后娘娘不松口,谁能进得了宫门啊,”宋妙容觉得皇上和皇后都挺疼太子妃的,太子妃一开口,竟然真就准太子昭仪的家人进宫了。

她说:“就是那个朴选侍,一点眼色都没有,你想啊,昭仪进宫也有几年了,好不容易能破例跟母家的人见个面,朴选侍竟然死皮赖脸的留在昭仪那儿不走,刚才我来的时候,她还在拉着昭仪的母亲问东问西呢,说什么好奇中原民间的风土人情,哼,没见过世面的模样!”

宋妙容不屑的撇了撇嘴,“就是可怜了昭仪,没法跟家人说些体己话了,偏朴选侍还怀着皇孙,谁也不好说她什么。”

庄韫兰觉得宋妙容好像对沈昭仪更亲近了。

之前她提起沈昭仪的时候,虽然也很钦佩,但从没替沈昭仪委屈过。

因为在她们心中,沈昭仪属于需要被仰望的上司。

今天的宋妙容,让庄韫兰想起了曾经的楚婕妤。

这种感觉很不好。

想起琼华宫一起数星星的日子,庄韫兰真心不想看宋妙容走楚婕妤的老路。

她和宋妙容说:“你也别太替昭仪难过了,想想我们上次说的话,昭仪日后见家人的机会多着呢,朴选侍再怎么不好,现在也怀着殿下的子嗣,多金贵,你可千万别跟她起冲突啊。”

“我有数呢,也就是跟你才这么说,”宋妙容笑了一下,指指承华正殿的方向,小声道,“你放心,我没那位那么傻。”

两个人像在琼华宫时一样凑在一起烤火,说了一上午的话,连午膳都是一起吃的。

吃完了饭,宋妙容起身回去,庄韫兰去送她,走到承华门,宋妙容松开挽着庄韫兰胳膊的手说:“好了,你快回去吧。”

庄韫兰点点头,看着宋妙容走远了,她自己也转身往回走,突然就又被宋妙容给叫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