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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七零大院,娇软美人一胎三宝沈诗韵顾承安前文+后续 连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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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吃烤鱼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诗韵顾承安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重生七零大院,娇软美人一胎三宝沈诗韵顾承安前文+后续》,由网络作家“爱吃烤鱼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妈,姐姐肯定是心情不好,你别怪她。”沈玲玲把衣袖扯了扯,遮盖住刺目的伤口,眼眶挂着泪珠的小声说。沈母见她这副模样,怒火更盛的指着沈诗韵。“从小,你想要的东西就算是家里砸锅卖铁也要给你买回来,发烧感冒,爸爸背着你跑到县医院,打针吃药!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,都不能这么对玲玲,她替你在农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,看看这双手!”“你凉水都没有碰过一次,可玲玲呢,手上都是老茧!”“天不亮就要起来喂猪,喂鸡!她都已经把顾家的婚事让给你了,还要怎么样?”沈母抱着沈玲玲,从柜子里扯出包袱扔到沈诗韵的面前,“你走!”“你现在就走,介绍信和通行证都在这里,你去顾家!往后过得好坏跟我们没有半分钱的关系!”沈母别过头,气得胸脯不断起伏,“就当我从来都没有养过你!...

章节试读

“妈,姐姐肯定是心情不好,你别怪她。”
沈玲玲把衣袖扯了扯,遮盖住刺目的伤口,眼眶挂着泪珠的小声说。
沈母见她这副模样,怒火更盛的指着沈诗韵。
“从小,你想要的东西就算是家里砸锅卖铁也要给你买回来,发烧感冒,爸爸背着你跑到县医院,打针吃药!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,都不能这么对玲玲,她替你在农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,看看这双手!”
“你凉水都没有碰过一次,可玲玲呢,手上都是老茧!”
“天不亮就要起来喂猪,喂鸡!她都已经把顾家的婚事让给你了,还要怎么样?”
沈母抱着沈玲玲,从柜子里扯出包袱扔到沈诗韵的面前,“你走!”
“你现在就走,介绍信和通行证都在这里,你去顾家!往后过得好坏跟我们没有半分钱的关系!”沈母别过头,气得胸脯不断起伏,“就当我从来都没有养过你!”
沈诗韵抿着红唇认真看她一眼,随后果断拔掉针头,跪在地上对着沈母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谢谢您的养育之恩。”
“希望您长命百岁,身体健康。”
沈诗韵掸去身上的尘土,绕过两人走出屋子。
屋外,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一道身影,沈父鬓间都是白发,默默把准备好的雨衣交给她,眼底都是复杂的情绪。
他自小疼爱沈诗韵,就算知道她并非是自己亲生的,也都没有埋怨过,可惜沈父的性格软弱,不敢违背妻子的决定。
“别委屈自己,拿着,去国营食堂买点包子,路上吃。”
“到城里,给我写封信,报个平安。”
沈父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卷分币,看沈诗韵迟迟没有伸手,向前两步的塞到她口袋里,又仔细的把扣子扣上,慈爱的把雨衣盖在她的身上,“你身体弱,别淋着雨。”
“谢谢爸。”
沈诗韵的这声谢是由衷的。
离开沈家,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向火车站走去。
七十年代的镇上,夜里根本没有人,路边亮着几盏灯,发出滋啦啦的声音。
沈诗韵在心里默默盘算着,等到城里先找到顾承安。
听沈母的意思,两人的婚姻报告都已经递交部队批下来,想要离婚不算是容易的事。
如果他能够尊重自己,倒是可以先搭伙过日子,以后再从长计议......
“站住!别跑!”
“再跑,我就开枪了!”
街道上的暴呵声把沈诗韵从思绪中抽离出来。
她循着声音看过去,下一秒,一把冰凉的匕首就抵在自己的脖颈上。
左眼有着疤痕的歹徒挟持着她,嗓音嘶哑的威胁,“别乱动,否则我要了你的命!”
“别过来,要不我就杀了她!”
歹徒拽着沈诗韵躲在角落里,几个追来的男人举着手枪,大声警告,“别冲动!”
“团长,怎么办?”
警卫员李刚穿着便衣,看向身边低气压的顾承安。
他们执行押送罪犯的任务,没想到新来的小警员夜里打瞌睡,让罪犯找到钥匙,偷偷溜出来。
要是罪犯弄出人命,可就是重大事故!
顾承安抿着薄唇,浑身气场释放着压迫感,“你把小姑娘放了,我做你的人质。”
“呸!你做人质?”
“顾团长,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呢!”
罪犯骂了一句。
沈诗韵听见他的话,抬头看过去,顾承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跟她对视了片刻。
不会这么巧吧?
应该不是,顾承安应该还在军区呢!
沈诗韵摇摇头,不动声色的分开腿,占据着有利的身位。
“别乱动,等我跑出去就放了你,要不然......”
罪犯步步向后退。
沈诗韵余光瞄到地上的砖块,屈起手肘对准罪犯的胸膛狠狠撞去。
罪犯没有防备的松开手。
沈诗韵弯腰以最快的速度捡起砖块,砸向罪犯的膝关节髌骨,明显一声骨裂,罪犯哀嚎倒地。
等他吃痛爬起来,想迅速捡匕首时,沈诗韵早行云流水把匕首踢远,反手控制住他的胳膊,把他压在身下。
一套动作,顾承安和李刚都惊呆地愣在原地。
“你们不来抓他吗?”
沈诗韵轻轻咳嗽,原身的身体素质不强,缺乏锻炼,稍微剧烈活动都会缺氧头晕,更何况她刚喝完农药,又淋着雨。
虽然能够靠着本能和意识把罪犯压制,但已经消耗所有的体力,彻底没有劲儿,脸颊也泛起不自然的红晕,喘着粗气。
“哦!起来!”
李刚回过神,赶忙过去把罪犯铐上,拽到角落里押着。
顾承安走到沈诗韵的面前,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
他对沈诗韵伸出手,沈诗韵大方的回握着,借力站起来,额头沁着细细的汗珠,摇摇头回答,“没事,你们下次小心点,要是伤到老百姓就糟了。”
沈诗韵捡起地上的包袱,拍拍泥土,想要离开。
顾承安高大的身影却挡在她的面前,看着她破洞的雨衣,脱掉自己的盖在她身上,“你有没有考虑过参军?”
他双眼冒着欣赏的亮光,“你别误会,我只是看你的身手不错,希望你能够进部队,如果有什么要求或者待遇上的问题,都可以提。”
“抱歉,暂时没有这种想法。”
沈诗韵勾起唇角,客套疏离的笑了笑,拢了拢带着清冷气息的厚实雨衣,“谢谢。”
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,顾承安还是望着她的方向。
李刚跑到他身边,不怕死的抬手挥了挥,“团长,你看上那姑娘了?要不我去打听打听,看看那姑娘是谁家的,嫁没嫁人?”
开玩笑!
自打他跟着团长,就没有看过团长正眼瞧女人,更别提是这种直勾勾的眼神。
“放屁!还不赶紧把他转送给监狱!再让他跑了,我让你吃枪子儿!”
顾承安对着李刚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,收回心绪。
“是!团长!”
李刚立正敬礼,很快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,“那姑娘的身手真是不错,干净利落,我刚才检查他身上,都青了一块,力道不轻呀!”
“她是绝好的女兵苗子。”
顾承安声音低沉的说,“如果训练两个月,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。”
“咱们部队正打算培养一批精锐女兵,她要是能参加肯定会是最优秀的。”顾承安看着地上落在水坑里的手帕,捡起来甩了甩,
“可惜了。”

菜很快就炒好了,沈诗韵还顺手蒸了点苞米饭,两人一起吃了点。
吃过饭,沈诗韵收拾好餐桌,转身走进另一间屋子,那里摆放着各种晒干的草药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。
这些都是昨天顾承安从老爷爷那里换回来的,即使拿了一些去军区医院使用,还剩下很多。
她动作娴熟地将艾草、藿香、薄荷、丁香等几种草药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,仔细研磨成粉末。
这些草药都有驱散病邪、净化空气的功效,做成香包随身携带,可以有效预防甲流。
沈诗韵将磨好的药粉装入一个个小巧精致的布袋里,然后用彩线缝合,最后在每个香包上系上一个中国结,灵巧的手指翻飞,一个个散发着清香的香包就完成了。
除了小香包,她还用更大的布袋装了满满一袋药包,准备给顾承安带去办公室。
这些药包可以放在办公室的角落里,也能起到很好的预防作用。
顾承安洗完澡,换上一身干净的军装,正准备出门。
沈诗韵叫住了他,将一个做工精巧的香包塞进他的口袋里。
“随身带着,能预防疾病。”她又将那一大袋药包递给他,“这个带去办公室,放在通风的地方就行。”
顾承安接过香包和药包,视线落在沈诗韵脸上。
“好,我记住了。”
他顿了顿,想起沈诗韵之前提到过病毒的来源,“对了,你之前说这个病毒主要来源于鸡鸭狗之类的动物?”
沈诗韵点点头,神色认真。
“是的,这些动物是病毒的传播媒介。你最好让人注意一下,看看那些最先感染甲流的人家是不是都养了这些家禽牲畜。”
“好,我会让人去查的。”顾承安将沈诗韵的话记在心里。
到达办公室后,他立刻叫来了李刚。
“李刚,你去查一下,那些一开始生病的战士家里是不是都养了鸡鸭狗之类的动物。”
李刚虽然觉得有些奇怪,但还是立刻领命而去。
“是,团长!”
没过多久,李刚就回来了,脸上带着一丝惊讶。
“团长,您真是神了!那些最先生病的战士家里,确实都养了鸡鸭狗!”
沈诗韵是正确的。
顾承安的眉头微微皱起,立刻下令:
“马上通知下去,对军区大院里的所有鸡鸭狗进行管控,禁止随意宰杀和买卖,并请兽医过来检查,看看有没有感染病毒的迹象!”
“是!”李刚立刻去执行命令。
......
沈诗韵做好了香包,准备去军区医院,给谭院长还有刚认识的一些护士分发。
他们每天都在医院,接触最多的就是病人,得加倍预防。
她手里提着一个小布袋,轻快地走在医院的走廊里,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。
她先去了谭院长的办公室,敲了敲门,听到里面传来谭院长浑厚的声音:“请进。”
沈诗韵推门而入,谭院长正伏案工作,一头白发在阳光下格外醒目。
“小沈来了啊。”谭院长抬起头,慈祥地看着她。
“谭院长,我做了些香包,可以做些预防,您也带一个吧。”沈诗韵说着,从布袋里拿出一个做工精美的香包递了过去。
谭院长接过香包,放在鼻尖闻了闻,一股清新的药香扑鼻而来。
“这香味真不错,谢谢你啊,小沈。”他笑着将香包放进口袋。
“应该的。”
沈诗韵走出谭院长的办公室,来到护士站,将香包分发给值班的护士们。
“沈同志,这香包真漂亮,你自己做的吗?”
“沈同志真是心灵手巧,这香包闻着就让人安心。”
“是啊,而且还能预防甲流,真是太感谢沈同志了。”
护士们纷纷表示感谢,对沈诗韵的医术和细心赞不绝口,言语间充满了崇拜。
沈诗韵和护士们寒暄了几句,便走向谭小明的病房。刚走到门口,就听到里面传来李晴晴温柔的声音:“小明,乖乖躺着,别乱动。”
沈诗韵推门进去,看到李晴晴正坐在谭小明的病床边,手里拿着一个苹果,正在削皮。
谭小明躺在床上,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,但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,正好奇地打量着沈诗韵。
“姐姐!”谭小明脆生生地叫了一声。
李晴晴无奈地白了他一眼:“叫阿姨,这是沈阿姨,顾团长的妻子,是沈阿姨救了你。”
“沈阿姨好。”谭小明乖乖地改口。
沈诗韵走到床边,笑着摸了摸谭小明的头:“小明真乖。”
她从布袋里拿出一个特地为谭小明准备的香包,塞进他的小手里,又给谭小明把了把脉,仔细检查了他的恢复情况。
脉象平稳有力,呼吸顺畅,看来恢复得不错。
“小明恢复得很好,只要好好休养,问题不大。”她对李晴晴说道。
李晴晴松了口气,感激地看着沈诗韵:“谢谢你,小沈。”
“不用客气。”沈诗韵笑了笑,“小明很懂事,也很勇敢,相信他很快就能康复。”
李晴晴从床头柜里拿出几本初中课本和一些读物,递给沈诗韵:
“小沈,这些你拿回去看看,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,我最近都在医院照顾小明,教你也很方便。”
沈诗韵接过书本,随手翻了几页,那些熟悉的公式和定理,如今却像是一串串陌生的符号,在她眼前跳动。
22世纪的知识体系和现在截然不同,她脑海中关于这个时代的初中知识,几乎一片空白。
完了,全还给老师了。
沈诗韵内心苦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,礼貌地对李晴晴说道:“那就麻烦你了,李老师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李晴晴温柔地笑了笑。
沈诗韵点了点头,拿着书本走出病房,准备回房间好好研究一下。刚走到走廊拐角,就迎面撞上了廖莺莺。
廖莺莺手里拿着一份病历,正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,看到沈诗韵手里的初中课本,她脚步一顿,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。
“你还在学习初中知识呢?”
沈诗韵大方地笑了笑,丝毫没有被廖莺莺的语气激怒:“是啊,这不正在努力学习嘛,争取早日考上高中,拿到学历。”
她说的轻松随意,仿佛考上高中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。

军区家属大院。
沈诗韵从医院回来,刚好睡了个午觉。
一觉醒来,已是傍晚。
客厅里一片静谧,只有挂钟指针走动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厨房里却传来轻微的响动,勾起了她的好奇心。
她揉了揉眼睛,睡意朦胧地起身,赤着脚,懒洋洋地朝着厨房走去。
“今晚吃什么?”她一边走,一边随口问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懒洋洋的意味。
走到厨房门口,她愣住了。
映入眼帘的并非顾承安忙碌的身影,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。
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,正哼着小曲,在灶台前忙碌着。听到动静,她转过身,一张慈祥的面孔,一双笑盈盈的眼睛,正对着沈诗韵。
“哎呦,醒了?睡得好吗?”那妇女放下手中的锅铲,热情地迎上来,拉着沈诗韵的手,将她带到客厅坐下。
“饿了吧?我这就给你盛饭,都是你爱吃的。”
沈诗韵完全懵了,大脑一片空白。
这是什么情况?这个女人是谁?
而且,她怎么知道自己爱吃什么?
“我......我是......”沈诗韵磕磕巴巴地想要开口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那妇女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,笑着解释道:“孩子,我是承安的妈妈。他担心你身体吃不消,特意把我接过来照顾你一段时间,你别紧张。”
“承安的......妈妈?”沈诗韵终于反应过来,面前这个和蔼可亲的女人,居然是她名义上的婆婆!
“是啊,傻孩子。”王芳拍了拍沈诗韵的手,眼神里充满了怜爱。
“承安这孩子,就是嘴笨不会表达。他心里可在意你了,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,别操心家里的事,一切有我在呢。”王芳的语气温柔。
这突如其来的亲情,让沈诗韵有些不知所措,她默默地点了点头,轻声说道:“谢谢您。”
厨房里再次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,香气四溢。
很快,王芳端着几盘菜走了出来,还有一碗香喷喷的鸡汤。
这只老母鸡,还是她从家里特意带过来的,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。
原本是想留着下蛋的,但是听顾承安说沈诗韵身子不好,就直接抓来给她补身体了。
王芳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:“多吃点,瞧你瘦的,承安也真是的,也不知道好好照顾你。”
沈诗韵嘴里塞满了食物,只能含糊地应着:“嗯......好吃......”
王芳看着她这副乖巧的模样,越看越喜欢,心里也更加觉得愧对这个儿媳妇。
儿子那个样子,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,真是走了大运。
“诗韵啊,”她一边给沈诗韵夹菜,一边说道,“我和你爸已经看好了日子,准备在军区食堂摆几桌,到时候请大家吃个饭,也顺便跟大家介绍介绍你。”
摆结婚酒?
“都听您的安排。”沈诗韵咽下嘴里的食物,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其实她根本不在意这些,能不能摆酒根本没什么差别。
但是这个时代的人好像特比在意仪式,把结婚酒看的比领证还要重要。
他们说要办,那就办。
王芳听了更加高兴,连连点头,麻利地收拾碗筷准备去洗碗。或许是动作太快,起身时突然“哎哟”一声,捂住了腰。
沈诗韵连忙放下筷子过去扶住她。
“您没事吧?”
“没事没事,老毛病了,这腰啊,经常疼,休息一下就好。”王芳摆了摆手,示意自己没事,但脸上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。
沈诗韵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,眉头微蹙。
“阿姨,我给你扎两针,帮您缓解一下。”
王芳一听,自然是高兴的:“你还会针灸?那可真是太好了,以后我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,是不是就不用去看医生,直接让你给我扎两针就好了?”
“可以的。”沈诗韵回到房间,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。
她让王芳趴在沙发上,然后熟练地取出几根银针,快速而精准地扎在了王芳的腰部穴位上。
王芳只觉得一阵轻微的刺痛,随后一股暖流传遍全身。
不到二十分钟,原本剧烈的疼痛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。
“这......这......”王芳又惊又喜,不敢置信地活动了一下老腰,以前每次腰疼都要疼十天半个月,这次竟然这么快就好了!
她看向沈诗韵的眼神充满了满意和喜爱。
“诗韵,你这医术真是太神奇了!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快就不疼过!”
沈诗韵淡淡一笑,收起银针:“您舒服就好。”
经过这事之后,王芳看沈诗韵的眼神更是爱不释手,简直比看自己的亲闺女还要喜欢。
吃了饭之后,沈诗韵要整理自己的药材,王芳也跟着帮忙。
杂物间里,两人围着一张小方桌,桌上铺满了各种晒干的草药,散发着浓郁的药香。
顾承安推门而入,看到婆媳二人相处融洽的画面,紧绷的嘴角不自觉地柔和下来。
原本他还担心母亲和沈诗韵之间会相处不来,现在看来,是他多虑了。
“妈,诗韵,你们在研究什么呢?”顾承安走到桌边,好奇地问道。
“承安回来了!我们在看这些草药呢。”王芳笑着解释道,“你吃饭了吗?”
“在食堂吃过了。”顾承安回答,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沈诗韵身上,她正认真地整理着草药,侧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。
“那我去休息了,你们也早点休息。”王芳说着,起身回了客房。
随着王芳关上房门,原本热闹的客厅顿时安静下来,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尴尬。
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,王芳睡了客房,沈诗韵就只能和顾承安睡同一间卧室了。
两人都想到了这一点,目光不期而遇,气氛顿时有些凝滞。
顾承安轻咳一声,打破了沉默,“那个......我刚好有些事情要处理,今晚就在办公楼睡了,不回来了。”
他说完,转身就要离开。
沈诗韵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谎言,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:“顾承安。”
顾承安脚步一顿,缓缓转过身,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。
“跟我来。”沈诗韵径直走进了主卧,顾承安迟疑片刻,也跟了进去。
只见沈诗韵坐在床边,手里拿着银针包,正目光幽幽地看着他:“躺下,我给你针灸。”

廖莺莺被她这副志在必得的态度气得嘴角抽搐,她冷哼一声:
“沈诗韵,你要知道,知识是神圣的,医学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,你连初中都没毕业,学历连赤脚医生的标准都达不到,就不要妄想参加赤脚医生的培训了。”
“不是什么人都能当上医生的。”
“你还是安分一点,找点其他的事情做吧。”
她冷淡的看着沈诗韵。
又来了。
沈诗韵听得有些不耐烦。
这个廖莺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审视她,觉得她根本不配污染医生队伍。
这种人岂不知,故步自封,毫无创新才是她最大的问题。
沈诗韵正要教育教育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,还没开口,走廊另一头传来一阵整齐而又沉稳的脚步声,紧接着,一道端正严肃的声音传来:
“这位就是发现了甲流的沈同志吗?”
这声音中气十足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沈诗韵和廖莺莺同时转头看去,只见顾承安陪着几个身穿军装的军人正朝这边走来,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领导。
他目光锐利,神情严肃,浑身散发着一股军人的铁血气息,视线直直的看着沈诗韵。
虽然大家都带着口罩,看不清楚全貌,但是,这人身上的气质,让人肃然起敬。
领导的目光落在沈诗韵身上,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,似乎在确认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,是否就是那个在短短时间内控制住甲流病情的关键人物。
顾承安见状,立刻上前一步,朗声说道:“报告领导,这位就是沈诗韵同志,也是我的爱人。”
领导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随即爽朗地大笑起来:
“哈哈,你就是沈诗韵同志啊!久仰大名!我这次来,就是特意想见见你!这次甲流病情,多亏了你及时发现并控制,你可是立了大功啊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主动伸出手,与沈诗韵紧紧相握,有力的手掌传递着对她的赞赏和肯定。
沈诗韵落落大方地回握住领导的手,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,眼神清澈明亮,丝毫没有传说中乡下人的怯懦和拘谨,反而透着一股沉稳干练的气质。
“领导过奖了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她语气不卑不亢,应对从容,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。
“好!好一个应该做的!”
领导赞赏地拍了拍沈诗韵的手背,眼中满是欣赏,“年纪轻轻,就有如此眼光和谋略,真是难得啊!”
“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控制住病情,不仅需要专业的知识,更需要果断的决策力和强大的执行力,你都具备了!
我听老谭说了,你坚持凭自己的实力进入医院,这份精神更是值得表扬!现在的年轻人,像你这样踏实肯干的可不多了!”
沈诗韵微微一笑,谦虚地说道:“谭院长谬赞了,我只是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。”
她不骄不躁的态度,更让领导对她刮目相看。
“承安,你可真是找了个好媳妇!”领导转头看向顾承安,语气中充满了赞叹。
顾承安闻言,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是,领导,诗韵确实很优秀。”
两人站在人群中央,接受着众人的夸赞,仿佛一对璧人,闪耀夺目。
这一幕,刺得廖莺莺眼睛生疼。
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病历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。
凭什么沈诗韵一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乡巴佬,能得到顾承安的爱,还能得到领导的赏识?
这一切原本应该是她的。
她喜欢了顾承安这么久,谁都知道她的心思,为什么家里给顾承安安排婚事的时候,顾承安不能反抗一下?
她的家世跟外貌,哪样不比沈诗韵强一百倍?
廖莺莺目不转睛地盯着沈诗韵。
然而,碍于领导在场,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,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。
领导的目光从沈诗韵身上移开,恰好落在廖莺莺身上,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:“这位同志,怎么没戴口罩?”
他语气严肃,带着一丝不悦,甲流病情控制期间,不戴口罩是对自己和他人的不负责任。
廖莺莺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,她原本就因为嫉妒沈诗韵而心烦意乱,此刻更是慌了神,张口就想解释:“我......”
然而,话还没说完整,她鼻子一痒,一个喷嚏猝不及防地爆发出来,“啊......嚏!”
这突如其来的喷嚏,让周围众人的眉头,都狠狠的皱了起来。
这个女同志明显是感染甲流了,还不去治疗,居然不戴口罩到处乱晃。
简直没有纪律。
领导也眉头紧皱,视线落在廖莺莺的身上,透出几分凝重。
廖莺莺连忙捂住口鼻,身体也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。
“对不起,领导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她想要解释,却被领导的一个卫兵拉着后退了好几步,另一位卫兵挡在了领导面前,警惕地盯着廖莺莺,语气强硬:
“这位同志,请你注意一点!注意不要传染其他同志!”
周围的人也纷纷避开廖莺莺,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嫌弃。
有人小声议论:“怎么感染了还到处乱跑?太不负责任了!”
“就是,应该赶紧去治疗,别传染给别人!”
这些议论声像针一样刺进廖莺莺的耳朵里,让她无地自容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她脸色苍白如纸。
难道自己真的感染了甲流?
“领导,这个香包可以预防一些病毒,是我亲手做的,您如果不嫌弃的话,带在身上吧。”
沈诗韵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包,一边递给领导,一边解释着说道。
她语气平静,仿佛刚才的混乱与她无关。
顾承安也适时地补充道:“领导,我身上也一直带着诗韵做的香包和药包,到现在为止,都没有感染的迹象。”
领导接过香包,放在鼻尖闻了闻,一股清新的草药香气扑鼻而来,让他精神一振。
他笑着看向沈诗韵:“小沈同志,你真是胆大心细,难得啊!”
他语气中充满了赞赏,对沈诗韵的印象又好了几分。
沈诗韵笑了笑:“都是些小玩意,没有什么大用,只是预防一下。”
“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领导又夸了一句。
他对沈诗韵越亲切,廖莺莺的脸色就越难看。
她跟沈诗韵成了强烈的对比,一个被人众星拱月,一个被人嫌弃不已。
廖莺莺狠狠的瞪了沈诗韵一眼。
“廖医生。”
谭院长远远的赶了过来,神色有些紧张,他刚从病房出来,就有人告诉他廖莺莺似乎感染了甲流,还凑到了领导面前。
这个活菩萨,她要是感染了领导怎么办?
他自己接触过病人,都特意不去领导面前晃悠,廖莺莺倒是一点自觉都没有。
谭院长立刻冲着廖莺莺招手,廖莺莺如蒙大赦,连忙走了过去。
临走前,她回头深深地看了沈诗韵一眼,眼神复杂,有怨恨,有不甘,还有......一丝恐惧。
今天发生的一切,都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,而这一切,都是拜沈诗韵所赐。

火车行驶十二个小时,沈诗韵打瞌睡的靠着椅背。
伴随着气鸣,火车晃悠悠的刹车。
沈诗韵头偏在顾承安的肩膀上,特属于她的那股淡淡肥皂香钻进顾承安的鼻腔,他浑身紧绷的坐直,又下意识的放低,不知怎么想让她睡得更舒服些。
李刚端着饭盒和包子回来,看到这一幕,吃惊地揉揉眼睛。
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!
列车员路过叫卖的声音把沈诗韵吵醒,她隐晦碰了碰嘴角,没有口水。
“哇呜呜......”
对面座椅上,婴孩哭闹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。
襁褓里的婴孩扑腾着胳膊,哭得脸色通红,隐隐有着发紫的趋势。
这孩子在发烧。
这种月份的婴孩如果高烧不退,恐怕会造成此生难以弥补的后遗症。
秉持着医生天性的沈诗韵站起来走过去,“阿婆,我懂一点中医,帮您看看孩子吧?”
“孩子应该是发烧了。”
阿婆看到跟着走来的顾承安,急忙把婴孩往怀里塞了塞,还用手帕把他的脸蛋给盖住,
“好姑娘,谢谢你,小孩子没出过远门,就是有点怕生,睡着就好了,就不用你们费心了!”
“咱们回去吧。”
顾承安看着阿婆警惕的样子,扯了扯沈诗韵的胳膊。
像是她这样年轻的姑娘,阿婆不信任也是情理之中。
回到座位的沈诗韵却觉得奇怪,有意的盯着阿婆的举动,发现她带着婴孩去了一趟卫生间,回来婴孩就安静的睡着,再没有发出声响。
李刚察觉到她的眼神,看过去,憨憨的挠着头,“果然是睡着了。”
“不对劲。”
沈诗韵拧起眉头,压低声音说。
顾承安和李刚都看向她,神情不由自主跟着严肃起来。
“首先,阿婆的年纪跟婴孩对不上,她照顾孩子的态度也并不关心。从上车开始,那孩子就一直在窗口的位置吹着冷风,明显已经冻得感冒发烧。”
沈诗韵脑袋飞速转动,“孩子襁褓用的精梳棉、混纺料子,都是国营商店里最好的那种,我刚才去看,脖子上还挂着长命锁。”
“那阿婆却穿着再生布的衣服,补丁鞋。”
李刚偷偷看了两眼,必须承认沈诗韵的观察力很强,“那有可能是老一辈舍不得,都想给孩子最好的,现在也常见......”
“没错,最让我怀疑的是孩子现在安静的状态!”
沈诗韵盯着顾承安,“高烧的情况下,孩子不舒服会持续哭闹来吸引大人的注意。但阿婆只是带着孩子去趟卫生间,回来就昏睡,到现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”
“只有两种可能,一种是已经高烧到昏迷,另外一种是他被喂了安眠药或者有极强镇定性的药物!”
“不管是哪种,孩子都很危险。”
顾承安听着她的话,当下做出决断,“李刚,去联系乘务长,在下一个临时站点停靠。”
“通知当地的公安局配合我们的行动。”
李刚迅速离开执行命令。
沈诗韵没想到他会如此快的做出判断,“你......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
大约半小时,火车缓缓停下。
阿婆看到车厢两边走来的公安警察,神情有些慌乱的低头摆弄着孩子,等发现他们的目标似乎是自己后,立刻站起来想要跑。
“站住!”
火车内的空间狭小,警察忽然出现让群众出现躁动、拥堵。
阿婆趁着警察无法挤过来的空挡,推开周围的人就奔着窗户跑去,眼看着要溜走。
沈诗韵见状冲上去。
阿婆把孩子扔出去,眼见襁褓要摔到地上,沈诗韵一个飞扑,稳稳把孩子接在怀里。
孩童安稳的呼吸着,她松了一口气。
然而下一秒,她就眼前发黑的晕了过去。
糟,又忘记这副身体当前的体质了。
“团长,那阿婆确实是人贩子,已经拐了十几个孩子了。”
“我们根据她的证词已经找到了同伙,在他们躲藏的窝点找到了没有卖出去的孩子,现在已经通知家属前来认领。”
“咱们保护的那个孩子高烧已经退了,医生说治疗及时,不会有后遗症,父母都在外面等着说要感谢您呢。”
李刚压低声音,看着病床上的女人。
顾承安坐在旁边,整夜都没有合眼的守着,“她的情况呢?”
“医生说是身体虚弱,再加上剧烈运动导致的低血糖。”
李刚犹豫着把手里的介绍信递过去,“我替她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,找到了这个。团长......你看看。”
顾承安扭头,把东西接过来,瞳孔却陡然放大。
她竟然就是家里安排的那个女孩!
“痛......”
沈诗韵睁开眼。
缓了两秒看清坐在床边的男人,也注意到他手里的介绍信。
“你都知道了?”
顾承安点点头,倒了一杯水,扶着沈诗韵坐起来,亲自吹凉喂到她的嘴边。
“我可以写信回家,让他们去沈家解除婚约,再补偿你一笔钱。”
沈诗韵诧异地看着态度截然不同的顾承安,摸着脸表情怪异的问,“你觉得我丑?”
顾承安惊讶,摇头。
他没见过沈诗韵这么漂亮的女孩,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,皮肤白的像嫩豆腐叫人不敢碰一下。
不自觉让人想保护。
他怕她不愿嫁给他,毕竟他是军人,就算职级再高接触的也是危险,为保家卫国而生,何况他还......
“那你干嘛要让我回去?”
顾承安低撇视线,紧紧皱眉,咬牙终究闭眼说出了男人最伤自尊的真相,
“我......不能生育。”
他无法隐瞒她。
决定该由她自己做!
无论如何,他都接受。
没想到沈诗韵反而轻声笑了一下,
“我说是医生可以治好你的病,包括但不限于那方面,你信我吗?”
“我们的婚姻报告是已经通过审批的,我可没有想过要离婚。”
顾承安猛地抬起头,眼中是浓郁成片的复杂情绪,难以置信,震惊,茫然,以及那藏在深处的期盼。
他仔细观察沈诗韵的脸上并没有半分玩笑的神情。
“想让我当女兵的事情,我还要再考虑考虑,但既然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,能不能在军区医院帮我安排一个职位?医生护士都可以,我学过医,水平不低。”
“能够在医院工作,也方便我来治疗你的病情,考虑考虑,互利互惠的事儿。”
沈诗韵想到什么顿了顿,再次补充,
“我不当只懂得在家里做饭洗衣服的家庭主妇,我希望在我们的婚姻是互相尊重,互相支持,完全平等的。你能答应吗?”
阳光从病房的玻璃窗外洒进来。
沈诗韵的脸被罩上一层薄薄的光,顾承安看着她愣了愣神,混杂的情绪在他眼里盘旋最终化作一抹铿锵有力的坚定:
“好!我答应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