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来小说 女频言情 六零:我靠打猎天天吃肉,无赖后妈悔又馋全局
六零:我靠打猎天天吃肉,无赖后妈悔又馋全局 连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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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君清风远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朗沈秋雪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六零:我靠打猎天天吃肉,无赖后妈悔又馋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何君清风远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赵成龙嘴里头塞着那把剁过狗獾脑袋,还带着斑斑血迹的粗糙柴刀。赵朗就站在他的旁边,一只手握着刀柄,另一只手迅捷无比的把鸡腿抢了回去又丢进锅里。“什么鸡,哪来的鸡?”“炖熟了没有,今天可有的吃了!”门口传来一阵杂乱沉重的脚步声音,是曹左秀和姚兰花争先恐后的跑了过来。结果一进门就愣住了。赵成龙已经被赵朗打的跪在了地上,嘴里头依旧含着那把血迹斑斑的柴刀。此时正呜呜的叫唤着,也听不清到底想要说什么。“赵朗你疯了,他可是你亲弟弟,快把刀放下!”“你要是把他伤了半点,我跟你拼命!”曹左秀站在门口大声训斥。要不是他发现赵朗眉宇之间有股子杀气,早就冲过来动手了。“要不是看在他也姓赵的份上,这把刀现在已经镶进他脖子里了。”“狗东西,你们还真的以为今时如...

章节试读

赵成龙嘴里头塞着那把剁过狗獾脑袋,还带着斑斑血迹的粗糙柴刀。
赵朗就站在他的旁边,一只手握着刀柄,另一只手迅捷无比的把鸡腿抢了回去又丢进锅里。
“什么鸡,哪来的鸡?”
“炖熟了没有,今天可有的吃了!”
门口传来一阵杂乱沉重的脚步声音,是曹左秀和姚兰花争先恐后的跑了过来。
结果一进门就愣住了。
赵成龙已经被赵朗打的跪在了地上,嘴里头依旧含着那把血迹斑斑的柴刀。
此时正呜呜的叫唤着,也听不清到底想要说什么。
“赵朗你疯了,他可是你亲弟弟,快把刀放下!”
“你要是把他伤了半点,我跟你拼命!”曹左秀站在门口大声训斥。
要不是他发现赵朗眉宇之间有股子杀气,早就冲过来动手了。
“要不是看在他也姓赵的份上,这把刀现在已经镶进他脖子里了。”
“狗东西,你们还真的以为今时如同往日嘛?”
“真还觉得我赵朗会一如既往的任你们打压欺负,不反抗半分?”
“敢从老子锅里捞肉抢食吃,你们特么的疯了?”
赵朗不断的晃动着手里的柴刀,使得赵成龙的牙齿嘎吱嘎吱的响,有几只好像已经断了。
杀气腾腾的架势,直接就把曹左秀和姚兰花都给镇住了。
沈明月姐妹俩也是被这样的场面给彻底吓呆,紧紧的搂在一起,不敢吱声。
不过心里却都觉得挺爽的。
被曹左秀他们一家人欺负了这么久打压的那么狠,现在终于能扬眉吐气了。
“赵朗,你弟弟知道错了,你一看把他都吓成啥样了。”
“把刀收了吧,这鸡我们不吃了,行不?”曹左秀为了救赵成龙,现在也只能是先放低姿态使用缓兵之计。
“你说收就收嘛?”
“之前欺负我们的怎么算啊?”
“真是特么的越想越生气,我现在就想弄死一两个,大不了完事儿之后自首挨枪子去。”赵朗已经是陷入癫狂的状态。
当然,一多半都是演的。
“别呀,都是一家人,也都是姓赵的,打打杀杀的可不好。”
“以前我们可能是有点不对,我给你道歉了,你先把刀收了,万事好商量。”曹左秀现在是真怕了。
她觉得,赵朗应该是真的疯了。
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,他的反常举动。
面对一个疯子,尤其是一个还拿着刀的疯子,谁敢牛逼呀?
赵成龙都已经拉拉尿了,棉裤湿了一大片,味道骚臭难闻。
赵朗被熏得直皱眉,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。
很不耐烦的说,“光认错有啥用啊,以前抢我们的口粮,夺我们的工分,现在是不是该还回来了?”
“还得还啊?”曹左秀一听天都塌了。
这女人平常最抠门,除了赵成龙,对自己都抠。
如今一听赵朗要东西,心里的难受劲儿就别提了。
“咋的,欠了债不愿意还啊?”
“那行,咱们就杀人偿命!”赵朗更加用力的晃动手里的柴刀,赵成龙都开始翻白眼了。
“快住手,我还,立刻马上还!”
“兰花,你去我屋里被褥下面的箱子里,把棒子面拿出来,快点儿的!”曹左秀指挥起来。
姚兰花不敢抗命,迈开腿眨眼的功夫就跑出去了。
没过多长时间,气喘吁吁的拎着一个布口袋跑了回来。
看上去里面大概能有个十几斤的样子。
“你个败家货,咋都拿来了!”曹左秀一看,恨的牙根都痒了。
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去拿呢。
“我这不是担心赵成龙的命吗,万一他要是没了,我不就成了寡妇?”
“我不想当寡妇,饿几顿倒也没啥。”姚兰花忍不住分辨。
“闭上你的乌鸦嘴!”曹左秀气呼呼的夺过了口袋,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屋子中间那张破桌上。
然后苦着脸说,“赵朗啊,我们家就剩这点口粮了,这不到月底了吗?”
“现在都给你,这总行了吧,钱是真的没有,实在不行你把我弄死!”
赵朗觉得差不多了,于是把刀收了回来。
冷着脸喊了一句,“滚蛋!”
“以后咱们各自分开过,口粮和公分跟你们无关。”
“还有啊,给老子记住了,但凡是以后再敢踏入我这屋子半步,立马柴刀伺候!”
“若是不服,这东西就是下场!”
话音落下,赵朗手里的柴刀飞出。
原本放在地上准备扒皮的那只狗獾,脑袋直接就被剁了下来。
咕噜咕噜的恰好滚到了曹左秀的面前。
“啊!”曹左秀尖叫一声,直接就蹦了出去,连赵成龙都顾不上了。
后者更是连滚带爬,十分狼狈的逃了出去,连头都不敢回一下。
“垃圾,就这还想欺负人呢?”赵朗露出鄙夷的表情,走过去捡起狗头板板正正的放在门口。
他要用这个作为警示,告诉曹左秀一家,来招惹自己会有什么下场。
“赵朗,你没事儿吧?”
“有没有觉得头疼什么的?”沈明月搂着妹妹怯生生的问了一句。
现在她们俩都有些担心赵朗的精神状态。
刚才他的表现实在是太癫狂了,让人无法直视。
赵朗回过脸咧嘴笑了,“咋啦,刚才吓到你们了?”
“没事儿,我就是震慑震慑曹左秀那帮杂碎。”
“杀人的事情我才不会做呢,以后还得带着你们俩过好日子,不会为那种杂碎毁了自己的前程。”
“那就好,你明白就好。”沈明月又拍了拍胸脯,总算是松了口气。
“趁着鸡还没有炖熟,赶紧贴两张饼子吧,光喝粥哪行啊。”
“吃鸡肉只能解馋,不能顶饿。”赵朗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个面口袋。
十几斤棒子面,够他们三个吃一段时间了。
现在是彻底不用挨饿了。
“听你的姐夫,今天咱们美美的吃一顿。”沈秋雪喜滋滋的答应着,开始倒水和面贴饼子。
很快饭就做得了,三个人说说笑笑吃的满嘴流油。
“以后我保证让你们俩顿顿有肉吃,把你们喂的白白胖胖的,看谁还敢笑话咱们穷。”赵朗意气风发。
“瞧把你能的,我们俩有手有脚的,还用你喂啊,剩下的粮食得省着吃,细水长流才对。”沈明月笑着提醒。
心情好了,眉目之间的那抹妩媚也彻底展开,此时看上去真是别有一番韵味。
赵朗看了两眼正胡思乱想呢,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咳嗽了一声。
不是普通的咳嗽声,是充满了暗示与威严的那种。
“沈明月在家吗,我来接你回去!”

欢呼雀跃的村民们,一下子就都安静了。
脸上的表情大多都带着愤怒与不满。
可顶多就是小声的抱怨,并没有谁敢当面顶撞。
赵明德作为大队长,明面上是带领大家生产工作共同发展,但其实就是作威作福的土皇帝。
谁敢招惹他呀。
赵朗就不管毛病。
扬了扬眉毛冷声回应,“赵队长你这话什么意思啊?”
“现在已经不是吃大锅饭的年月了,我自己在山上打的野猪,愿意送给大家这没毛病吧。”
“大家为了感谢我,也会送还我一些东西,这不很正常吗?”
赵明德露出狡猾的笑容,“你小子想的倒是挺周到。”
“刚才说的话也的确是没毛病。”
“不过你好像是忽略了一点,你打到的那只野猪是集体的物资和财产,并不是你个人的。”
“所以你没有分配权,而是应该交到大队由我们共同监督发放使用。”
赵朗表情鄙夷,“真够不要脸的,你这分明就是想要假公济私,吞了我的猪肉。”
“偏偏还说的这么义正言辞,你就不怕我到上头去举报你吗?”
说到举报这两个字,赵明德脸上闪过了一丝紧张。
就算他是大队长,也不能真的无法无天,毕竟上面还有公社,有政府管着呢。
时不时的就会严打一次,树立一个坏典型什么的。
真要是有人往上捅消息说他的坏话,那还是比较麻烦的。
只不过平常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这个想法,主要是没有这个胆量。
毕竟你要是不能一次性把赵明德给搞臭搞倒,那他反过来就会用更加卑鄙邪恶的手段来收拾你。
到时候野熊村都呆不了了,身无立锥之地那不是更悲惨吗。
赵朗却并不怕这些,他见过的恶人和坏人多了去了,赵明德又能算得了什么。
“别动不动就说举报,搞不好就会变成诽谤大队干部,罪名可不小。”
“我可不是要私吞你的猪肉,只是以村大队的名义将村民们集体的物资收回来。”
“到时候大家同样也可以拿东西来换,甚至可以免费给大家发放一小部分。”
“让所有人都得到实惠,这难道不好吗?”
“大家说,该不该这样?”
赵明德满脸义正言辞,直接开始煽动众人。
对于普通村民来说,从大队换猪肉,或者是从赵朗那里换猪肉,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。
他们的要求就是能够吃到肉,甚至是能够吃到一点免费的肉。
所以马上就有人一部分人随声附和,“大队长说的对。”
“就应该收起来统一分配,毕竟猪肉是紧缺,物资跟别的东西不一样。”
说话的不是别人,正是匆匆赶过来看热闹的曹左秀。
以及他们家的那几个人。
这全都是赵明德的铁杆亲信。
眼看着这样的舆论越发的不可收拾。
即便是也有一部分村民心中有正气,觉得这样对赵朗不公平,但他们也不敢直接反对声张。
只能暗地里叹息,想着胳膊再粗,终究还是拧不过大腿。
赵朗静静的看着大队长和曹左秀他们表演,如跳梁小丑一般。
等他们喊够了,这才抱着肩膀说了一句,“既然你们说这猪肉是集体的,那就算集体的好了。”
“既然落不到我手里,那我干脆就去找蛤蟆村的人,让蛤蟆村的吴队长派人过来把猪肉拿走。”
“不是,你疯了吗?”
“咱们村的猪肉凭什么给他们,这些年他们欺负咱还少吗?”
“谁给他们的胆量和勇气?”赵明德瞪起了眼珠子一顿训斥。
赵朗嗤之以鼻,“刚才他们来的时候,你咋不出面说呢,现在搁人家背后牛逼起来了?”
“那野猪是在山上打的,有咱们的份儿,就肯定也有别人的份儿。”
“再说了,我这枪还是他们村的人给的呢。”
“我现在就去找吴队长,让他们过来拿猪肉。”
说完赵朗背着枪,毫不犹豫的就往村子外面走。
村民们顿时就不干了。
“赵朗你别去啊。”
“刚才我们仔细想了想,这猪肉还是应该属于你个人的,我们愿意从你手里换,花钱买也行。”
“这肥水不流外人田,给别人就不如给自己人啊。”
大家的口风一下子就变了。
除了曹左秀他们为数不多的铁杆亲信以外,众人都不再去理彩赵明德的建议。
谁能控制猪肉的流向,他们就听谁的,大家心里还是很明白的。
“这王八犊子,怎么变得这么精明呢?”
“现在都拿捏不了他了?”赵明德气的直咬牙。
最近这两天他跟赵朗可是没少发生矛盾,但每一次都是铩羽而归,没占到过半点便宜。
这让他越想越窝火,但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对付他的办法。
“队长,你说说沈明月的事儿啊。”
“昨天约定好的时间,这会儿都过了。”曹左秀凑到了赵明德的身边,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。
“对!”赵明德眼睛亮了。
随后挺直了腰板大声质问,“赵朗,猪肉的事儿咱们先不提。”
“我有个私人的事想要找你掰扯清楚。”
“一直住在你家的沈明月,你打算怎么处理呀?”
“昨天咱们当着大家伙的面,可是约定好了,你要退不出彩礼就得让沈明月跟我们回去过日子。”
赵朗假装在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,“可是我想让我姐跟赵天阳离婚呀。”
“可不是我不给机会,离婚证明我都开好了,字也签了。”
“关键是你得拿彩礼来换呀,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这是规矩。”赵明德以为自己终于能拿捏对方一把了。
得意洋洋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纸离婚证明,不断的在手里晃着。
没留神,被赵朗一把抢了过去。
“你干什么?”
“从我手里抢的可不算数,信不信我去告发你!”赵明德恼羞成怒。
但下一秒钟两张五块钱就甩在了他的脸上。
“好好点一点吧,别数错了。”
“就按照你刚才所说的,彩礼一退证明一开,沈明月跟你们家就再也没有半毛钱关系了,以后不管是你还是赵天阳,都不许来纠缠。”
“否则的话,小心我手里的枪不长眼睛!”

“什么事?你说!”赵朗有些疑惑。
“姐夫,能不能把我姐接回来!”沈秋雪神色苦楚,“赵天阳就是个阉人,他自己不行,天天拿我姐撒气!”
“上回我看见我姐,身上全是伤,抱着我哭了半天,我真怕她受不了,想不开,要去自杀!”
赵朗浑身一震。
记忆再度翻起。
是大姨子沈明月!
半年前老婆沈青霞刚死了没多久,就碰上赵成龙谈亲事,苦于拿不出彩礼。
曹左秀就以十块钱的价格,把沈明月嫁给了赵天阳。
赵天阳是生产队长赵明德的儿子,外人都以为沈明月高攀了。
实际上,赵天阳有次上山砍柴,不小心摔没了命根子,失去了男人最基本的能力。
长期下来,心里扭曲。
娶了沈明月,却碰不了,所以经常虐待她,拿她泄愤。
赵朗前身自然是知道的,但迫于曹左秀和生产队长赵明德的威压,不敢吭声。
现在他岂能容忍。
这三姐妹本就命苦,当初是和沈青霞一起跟了他。
沈青霞临死前哀求,一定要照顾好大姨子和小姨子。
结果,却成了这副鸟样。
他咬了几口饼子,用力的咀嚼咽下,哪怕这口感和观音土又得一拼,可在这人人勒紧裤腰带过活的年代,有一口吃的就算了不得了,谁还挑啊?
况且,这人是铁饭是钢,他总不能饿着肚子和命运干吧?
赵朗吃完饼子,也算补充了一些能量。
随后重新操起了柴刀:“走!”
“姐夫,你,你这是要去哪儿?”沈秋雪吓了一跳。
“不是你说,把你姐接回来吗?择日不如撞日,我们现在就去!”赵朗说道。
“啊?”沈秋雪先是一愣,接着激动的点点头,“去,我们去!”
早去一点,姐姐就能少受一点罪。
两人出了门,外面漆黑一片,阵阵冷风袭来,冻的人直打哆嗦。
才十月份,长白山却早就是白雪皑皑,冰天雪地。
七里屯属于大村,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五六十户人家。
饶是如此,在这饥荒年代,资源匮乏,却没几家生火点灯,都早早上了炕猫冬。
倒是生产队长家,里外有四五间屋子,用的还是青砖,都亮着微弱的煤油灯。
赵朗和沈秋雪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前院门口。
沈秋雪的短袄穿了不少年头,御寒效果也不强,单在村里走上一段路,鼻头小手都冻得红彤彤的。
她往掌心哈了一口气,暖和了一下,就准备抬手敲门,赵朗赶忙拦了下来:“别打草惊蛇!”
“你姐毕竟嫁了人,要是惊动了他们一家子,找借口推脱,我们就不好办了!”
“直接去赵天阳的屋子,找机会带你姐走!”
“我去过他家,知道是哪间屋子,跟我来!”沈秋雪低声道。
两人绕过前院,走到了靠南边的一间屋子。
透过纸糊的窗户,可以看到灯火闪烁,伴随而来的还有低声的咒骂和哭泣。
“赵天阳,我也是个人,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明明是你自己不行,却总拿我撒气,我又没对不起你!”
“贱人,还敢躲,给老子过来!”
“你是老子花钱买来的,老子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!妈的,敢说我不行,嚼我舌根子是吧!正好,我今天跟你晚点新花样,见过猪皮被烫熟的样子没?”
“我要在你身上烫个烙印,让你记住,你就是我养的一只牲口,嘿嘿嘿嘿......”
“不,不要......赵天阳,你简直不是人......”
“是我姐,赵天阳又要虐待我姐了,还要拿烧红的铁块烫她!”沈秋雪紧紧的攥紧了小拳头,又急又气。
赵朗也是来了火,抡起柴刀,三下五除二就把窗户砍碎了。
毕竟这年头的窗户可不比后世,还能用上钢化玻璃之类的材质,哪怕是条件好些的生产队长家,也只是在窗架上贴了一张油布做挡风。
等把窗户劈开了,赵朗也不耽搁,直接一个纵身,翻了进去。
只见沈明月衣衫被撕碎了好几处,雪白的肌肤下,随处可见都是淤青和伤痕。
此时正被赵天阳揪着头发,准备拿烧红的铁块烫她。
“赵天阳,你个缺德带冒烟的畜生!”
赵朗怒从心中起,直接一脚飞踹了过去!
“啊!”
赵天阳猝不及防,应声跌倒。
手里的铁块也没拿稳,把自己给烫的直冒烟。
“姐!”
后面翻窗户进来的沈秋雪,紧紧抱着沈明月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:“姐,你受苦了!”
“秋雪......赵朗?你们,你们怎么来了?”沈明月倍感意外。
“原来是你们!”赵天阳从地上爬起来,龇牙咧嘴,“赵朗,大晚上的不睡觉,跑我屋里来干什么?还砸烂我的窗户!”
“来干什么?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?敢这么欺负我大姨子,真以为她娘家没人?”赵朗冷声道,“秋雪,带着你姐,跟我回家!”
“你......”赵天阳虽然有些心虚,但很快就叫道,“站住!”
“赵朗,你个窝囊废,哪来的胆子找我茬?”
“我当初可是花了真金白银,把沈明月买回家的!”
“我怎么对她,轮得到你来管吗?”
赵朗转过身,走到了他跟前,一双眼睛凛冽如刀:“赵天阳,我纠正一下!”
“第一,你所谓的真金白金,也就十块钱,是彩礼的正常范畴,我大姨子是嫁到你家,不是卖身给你家当奴隶,少他妈给自己脸上贴金!”
“第二,你三天两头虐待我大姨子,我身为她的家人,没有不管的道理!”
“人我带走,识趣的,就别找事,不然我要你好看!”
“不许走!”赵天阳身为生产队长儿子,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,“赵朗,你在我面前嚣张个球!你要是敢把人带走,信不信我让我爹一句话,就能断了你的口粮!”
“滚蛋!”赵朗不想跟他废话,又是一脚蹬了过去。
赵天阳本来身子就不行,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。
“呵呵,死太监!”赵朗不屑的哼了一声,领着沈秋雪和沈明月就出了屋子。
这里的动静,把隔壁的赵明德一家子都吵醒了,也都出了屋。
双方碰了个正着。
“赵朗?你们,你们这是......”
“我们走!”赵朗没有搭理,拉着俩姐妹,打开院门离开。
赵明德心里窝火,但更关心儿子,还是先进了儿子的屋。
就见赵天阳趴在地上,正抹着眼泪呢!
“天阳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爹!爹啊,我不活了......”
赵明德气不打一处来:“大老爷们,哭哭唧唧的干什么?说,到底怎么回事!”
“赵朗和沈秋雪砸烂窗户,强行带走了沈明月,还特么骂我是死太监!”赵天阳就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,“爹,他们都欺负到咱家了,赶紧叫人,去找他们算账!”
“算什么算,早就跟你说了,对你媳妇儿好点,你就是不听!”赵明德黑着脸,他就这么一个儿子,结果还是个阉人。
给他讨个媳妇儿,本来是为了掩人耳目,偏偏还要搞事。
赵明德老婆王淑梅没好气道:“赵明德,儿子吃了大亏,你不帮忙就算了,还要说风凉话!当初他要不上山砍柴,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吗?”
“你不去,我去!”
“站住!”赵明德强忍着恼火,沉声道,“你这一闹,是打算把这件事都让屯子里的人知道吗?”
“赵朗那小子,平日里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人,怎么敢突然闯到我这个生产队长家来要人!”
“等晚点,我先去找一趟曹左秀,了解了情况再说!”

“咳咳,你们俩先别急着高兴。”
“我有事问你们。”赵朗从两姐妹的怀抱中挣脱出来。
“啥事你问呗。”沈秋雪眨巴着大眼睛。
“咱们七里屯跟蛤蟆村,有什么矛盾吗?”
“我听说,他们不让咱们村的人进山打猎,有这事儿?”赵朗神色郁闷的说着。
沈明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,快速回应,“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儿。”
“说是咱们七里屯的猎户进山放夹子没做标记,结果把蛤蟆村的人腿给弄残废了,差点没命。”
“人家大队长带着受伤之人的亲属过来闹,差点没把赵明德给揍了,斗不过人家就只能答应以后不许上山打猎。”
“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,我几乎都给忘了。”
“赵朗,以后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不要上山了,如今咱们三个一条心,好好干活,多挣工分,日子一样能过。”
赵朗伸手搓着下巴,“兵熊熊一个,将熊熊一窝呀。”
“赵明德对付自己村的人牛逼的不得了,跟别的村对上,立马就怂了,什么玩意儿啊?”
“谁放的夹子伤了人,找出来不就行了吗,让蛤蟆村的人自己找,找不出来那能怨谁?”
“一棒子打死一片,也太嚣张了。”
沈明月跟着叹气,“他就是那么个人,耗子扛枪窝里横。”
“再说了,蛤蟆村人比咱们多,打起架来手也更黑,欺负七里屯儿多少年了,你就别跟着上火了。”
“时间不早,洗洗睡吧。”
赵朗也就没有过多言语,心中有自己的打算。
一夜无话,转眼天明。
天色刚蒙蒙亮,赵朗就迅速起身穿好了衣服,拿起放在一旁的柴刀。
“你要干啥去?”
“昨天不说好了不进山打猎吗,就算是要去,也得等风声过了一阵再说。”沈明月一把将他拉住。
“别闹,再过一阵子大雪彻底封了山,林子进都进不去,还打啥猎呀。”
“再说了,咱们现在所有的家底也就是一只鸡十几斤棒子面,这坐吃山空的能撑多久?”
“更何况,这天儿一天比一天冷,你我连套像样的棉服都没有,过两天冻死吗?”赵朗态度坚决。
沈明月眼眶又红了,“都怪我们俩拖累了你。”
“别说这个,再说我生气了。”
“乖乖在家等着,我去给你们打肉吃。”赵朗露出轻松的笑容,裹紧了衣服抓着柴刀就出门了。
清晨的时候有许多动物出来觅食。
如果运气好逮着个野猪什么的,那就妥了。
猪肉在这个年代,尤其是在这贫瘠的林区,绝对是紧俏商品。
主要是少。
因为家家户户分的那点粮食,能保证不饿死人就已经相当不错了。
哪里还有余粮喂猪啊。
尤其是现在已经入了冬了,山上的猎物不好打,整个村家家户户,不知道已经有多长时间没尝到肉味儿了。
若是能打一只成年大野猪,几百斤猪肉绝对能换来足够的过冬物资。
赵朗就是冲这个目标去的。
昨天打完山鸡回来的时候他发现过野猪的蹄子印,要不是那时候天色已晚,再加上守了大半天身子都快要冻僵,他肯定是要去追踪一番的。
今天趁着天气不错,正好去碰碰运气。
按照记忆,赵朗很快就顺利的找到了那一串留在雪地上的野猪蹄印。
并且让他感到兴奋的是,顺着原来的方向,野猪的蹄印又多了一串新的。
这就说明附近有野猪的窝,最近这段时间都在沿着固定的路线四处找吃的。
接下来只要顺着猪蹄印,极有可能顺利找到野猪的窝,到那时候再想办法将其宰杀。
这一跟足足半个钟头的时间过去了,不知不觉已经偏离七里屯所属的这片林区很远。
“这野猪大冬天的挺能溜达呀,还没到地方吗?”赵朗微皱着眉毛有些急躁。
突然,前面的雪地上有几团黑乎乎的东西十分的显眼。
赵朗眼睛一亮快速靠近过去。
果然发现那是一些野猪留下的粪便。
还微微冒着热气呢。
“太好了,这一大早上的总算是没有白浪费力气,野猪就在附近。”赵朗反手把柴刀摸了出来。
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武器。
对付野猪确实有点不够瞧的,但如果配合上经验和技巧,单杀这样的猎物也不是不可能。
呼噜呼噜。
前面大约几十米开外,传来了让赵朗越发欣喜激动的声音。
野猪在叫了,在召唤着赵朗这个有耐心有眼力的猎人前去抓捕了。
“别着急呀,大宝贝,我马上就来送你去极乐世界。”赵朗舔了舔嘴唇,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明显的声音踩踏在积雪上慢慢靠近。
渐渐的,他已经能够透过树丛,看到一个硕大肥壮的野猪背对着自己在地上拱着草根,吃的正香。
按照体型来估计,这只野猪少说也得三百来斤。
这玩意出肉率还是比较高的,少说得有两百多斤的肉。
简直就是个移动的过冬储备物资库。
想换啥都行了。
赵朗从怀里取出了昨天剩下的半个玉米棒子。
然后是口袋里面的一截绳子。
本来是打算套野鸡兔子用的,不过眼下用来抓野猪也挺合适。
这种事情他上辈子做过不止一次。
只需要做一个简单的活扣稍加隐藏,然后用玉米将野猪引过来,套住一条腿绑在树上它就跑不掉。
可就在赵朗刚刚做好了绳套准备放玉米的时候,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枪响。
动静老大了,在空旷的树林深处,不断的来回传荡。
旁边的树干被大量密集的碎片击中,分崩离析灰尘飞扬。
赵朗条件反射一般,迅速卧倒。
那野猪受到了惊吓叫唤着跑进了更远处的树丛,消失不见。
“狗东西,谁乱开枪的?”赵朗气急败坏的骂了起来。
他以为应该是附近有猎人在打猎。
说不定就是冲着那头野猪,很不道德的想要在自己动手之前截胡。
结果马上就有脚步声音急匆匆的向他的位置来。
然后就是猎枪退弹壳的那种清脆的响声。
“冲我来的?”赵朗就地一个翻滚躲在了树后,握紧了手里的柴刀。
果然看见一个带皮帽子身穿皮坎肩儿的男人,一边跑一边给猎枪装子弹,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位置。
杀气腾腾的,明显是不怀好意。
“想杀我,就凭你吗?”

赵朗脸上显露出杀气。
趁着对方子弹装填完成之前,迅速探身甩手将柴刀扔了出去。
不过是七八米的距离,对他来说,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够打得到。
柴刀划起一道乌沉沉的抛物线,瞬间击中目标。
赵朗有意留活口,所以只是刀把撞在了对方的肚子上。
不过即便是这样,在对方匆匆向前奔跑的情况下,两股力量对撞在一起也是够他瞧的。
“呃啊!”戴皮帽子的男人闷哼了一声,整个失去平衡,向旁边歪着摔倒在地。
不过这家伙也是个硬茬,遭受重击,居然没有把枪给脱手。
而是在最后一刻将子弹装填完成,倒地的瞬间立刻瞄准赵朗的方向,直接轰了一枪。
砰的一声,木屑纷飞。
那家伙拿的是一把霰弹式的猎枪,近距离战斗无敌的那种。
好在赵朗提前有所察觉,马上躲在树后贴着地面趴了下来。
“真不该留你活口啊,把老子往死里整嘛?”枪声过后,赵朗迅速起身。
都不能完全站直身体,就像是一只野兽一样四腿着地,手蹬脚刨地直接向前猛冲。
那男人还要继续装填子弹,老式的猎枪就是这样的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给了赵朗充足的反击时间。
身经百战的他,此时毫不拘泥于任何章法。
一脑袋就顶在了试图起身的那男人的胸口。
如同一枚人形炮弹,正中目标,且造成了重击。
那男人被顶的都快要吐血了,手里的枪终于抓不住撒了手向后翻倒过去。
赵朗顺手把猎枪捡了起来,在雪地上一个滑步靠近男人,将绑在猎枪旁边的子弹装填进枪膛,然后对准男人的脑袋。
“别动,动就打死你!”
重生之后,第一次摸枪。
赵朗在这一瞬间仿佛是又觉醒了一部分的记忆与灵魂。
身上的杀气又显露了几分,仿佛就连披在身上的那件破夹袄在迎风翻动物的时候,都能给他助长几分气势。
“别,别杀我!”那男人伸手胡乱的挡着,脸上露出无比惊慌恐惧的神情。
赵朗快速把视线向着周围扫了一圈。
他要确定一下这个刚才想要杀自己的男人,还有没有其他的同伙。
周围倒是静悄悄的,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影。
赵朗蹲下身继续用枪怼着眼前那家伙的脸,“为啥开黑枪要杀我,我跟你有仇啊?”
那男人连连摇头,“没仇。”
“你想抢那只野猪?”赵朗又问。
对方还是摇头,“开枪之前我没看见野猪。”
“那你是打着我玩呢,活腻了!”赵朗气的直接做出要开枪的姿势。
那男人吓得脸都白了,“我没想杀你,第一枪我故意打偏了。”
“你想啊,这么近的距离我用猎枪怎么可能没打到你。”
“我就是想要警告你一下,你是七里屯的人吧,俺们队长说了,不许你们的人上山打猎,我原本只是想把你抓回去请功。”
对方一着急,说话连珠炮似的语速特别快。
不过赵朗也算是听明白了。
搞了半天,还是两个村子之间的恩怨矛盾在作祟。
仔细想想,之前的那一枪的确是打在了自己旁边三四米远的树上。
那个时候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野猪那里,的确是没有留意到身后有人悄悄靠近,想想都觉得愧疚后怕。
心里不爽,赵朗直接一枪托砸在了那男人的鼻梁上,打的他鬼哭狼嚎。
“我都说了不是想杀你,干啥还打我呀?”
赵朗冷哼一声,“第一枪没想杀我,那第二枪呢?”
“要不是我脑袋缩的快,这会儿都爆浆了吧?”
那男人顿时没话说了。
“村子和村子之间的恩怨我管不着,不过今天你开了两枪打我,这个仇我必须要报。”
“你给我站起来。”赵朗拿枪比划着对方。
“兄弟,你想干啥呀?”那男人颤颤巍巍的起身。
“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要报仇。”
“你打了我两枪,我也要打你两枪,你放心,第一枪我也会故意打歪的。”
“而且我让你先跑出去十米,第二枪能不能躲过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。”赵朗一本正经的说着。
“别呀,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?”
“一看你这拿枪的架势就知道,你是个老手,第二枪肯定会直接把我崩了的。”那男人倒也有几分精明,此时苦苦哀求。
赵朗皱起了眉毛,“那我总不能白白让你崩两枪吧,你得给我个补偿。”
“我身上有五毛钱给你行吗?”男人开始掏兜。
“滚犊子,拿我当要饭的呢?”赵朗瞪起了眼珠子。
然后看着对方的皮帽子和皮坎肩,露出暗示的眼神。
男人一咬牙把帽子和坎肩儿都脱了下来,“这两样,顶子上那两枪了吧,把猎枪还我,以后我躲着你走。”
“这两样只能顶一枪。”
“我看你这家伙不错,可惜你枪法不咋样啊,这东西我先替你收了,玩两天,有机会再还你。”赵朗老实不客气的说着。
他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过分。
把眼前这个货一枪崩了,扒光衣服扔到山沟里喂野狼,那才算过分。
一把猎枪几发子弹,换这家伙一条狗命,他应该觉得庆幸。
眼前的男人万般不情愿,可是命和枪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,只能咬牙答应。
而且他心里知道,这东西就是刘备借荆州,不可能还的。
自认倒霉,缩着肩膀耷拉着脑袋溜了。
跑出好远才突然大声吼了一句,“小子你给我等着,我知道你是七里屯的人昨天我在供销社见过你。”
“回头等我搬了救兵,看我不整死你的!”
“以后有本事你别出门......”
赵朗笑呵呵的把玩着手里面的这杆猎枪,根本就没管他说什么。
牛逼吹的再响又有什么用啊。
有了枪还有五六发子弹,赵朗心情舒畅。
虽然这是一把老式的霰弹枪,保养的也不咋地,不过只要能打得响那就是好东西。
捡起了地上的柴刀和绳子,赵朗准备继续追踪,那只受到了惊吓跑掉的野猪。
因为他心里清楚,这东西听到了枪响肯定是被吓坏了,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再回原本的窝,搞不好就在别的地方安营扎寨了。
所以,追踪野猪获取猪肉,只有今天这一次机会。